第九十章 形势大变(上)(2 / 2)

三国游侠列传 夜轩冕 1836 字 2020-10-26

只要草原上的鲜卑族再次重归一统,再在吕布的配合下,鲜卑族的铁蹄,便能立即踏上中原的领土。

夜羽抬头观望天上明月,努力使自己的心湖一点点恢复平静,答道,“离开长安城后,我想上北地一趟!”

柳子楚愕然道,“北地?师弟是说边境吗?须知我朝北方边境绵延万里,师弟究竟想去何方?”

沿着长城自东向西,东汉朝分别与东桓,鲜卑,匈奴,西羌等族接壤。

长城自古就有万里城塞的称号,乃是中原汉族政权与北方草原游牧民族的分割线。

一道人造的分割线!

夜羽在脑海中思索良久,沉吟道,“暂时还无法定下目标,兴许还会进入草原,探测一下鲜卑族的情况,然后回中原再做打算!”

辽东是乌桓族的领地。

乌桓族和鲜卑族同出古东胡。

战国期间,燕国名将秦开和赵国名将李牧先后大败东胡,东胡族元气大伤之下,逃遁辽东。

其中遁入鲜卑山和乌桓山的两支东胡族散枝,就以居住地为名,分别称为鲜卑族和乌桓族。

鲜卑族趁原先的草原霸主匈奴族衰落,大举西进,占据匈奴族的领地,成为新兴的草原霸主。乌桓族则一直被鲜卑族压制在辽东一带,无法掠夺匈奴族的失地。

因此,乌桓族对与自己同出一源的鲜卑族一直心怀强烈敌意。

鲜卑族自檀石槐身亡,一直陷入分裂状态,相反乌桓族局势则较为稳定。

夜羽询问吕布为何不见檀元济的时候,吕布脸色大变,而后也没有回答夜羽的问题。

虽然吕布没有直接回答,但夜羽仍旧可以猜测大半事实。

檀元济虽然也和拓拔野一样,奉檀玄明之命,前来刺探中原情报,但他又比拓拔野多负另外一重使命。

就是协助吕布,诛杀董卓。

据吕布在雒阳时的亲口所言,还有王越也曾经描述过的话,都表明董卓武功深不可测,以吕布之能,也不敢轻易尝试,因此他才会向檀玄明要求派遣高手协助自己。

但檀元济既是檀玄明指定的鲜卑族下任大单于,自然不可能一直跟随在吕布身旁,替吕布在中原办事。

大草原的民族极其尚武,檀元济若想坐稳大单于的位置,就必须在所有族人面前表现出强大的实力。否则即使以檀玄明之能,自能够将之扶持上大单于之位,但鲜卑族另外部落的人也会心中不满。

檀玄明终是开始了对鲜卑族各个部落的合并行动。

数日后,与柳子清在长安城外分手的夜羽,在夕阳将落的时候,进入解良县城。

解良县属于河东郡。

黄帝杀蚩尤于中冀,蚩尤,身首异处,而且血化为卤,既解州盐池也。

解良城因解池得名而来。

解池位于中条山的北麓,面对黄河由北向东的转弯处,东西长约六十里,南北最宽处有十里,最窄出也有六里,面积颇为壮观。

当年夜羽研究《山海经》的时候,曾经与左慈特意来到解池附近考察过。

当时夜羽曾经感慨中原大地的每一寸土地,仿佛都有过让人赞叹不已的光辉历史。

中华文明的渊源流长,再此表现地一览无遗。

不过谁也无法想象,多少年之后,那沉甸甸的光辉历史,会成为压在后人身上的一种沉重负担呢?

刚进入解县,夜羽便发现解县县城的形势,与当年大不一样。

与所有经历过张角率领的太平道风暴的中原城市稍有不同的是,解县仿佛并没有在那场风暴中遭受破坏,反而似乎比以前更加繁荣几分。

一切得益于解县附近的解池。

解池是世上罕见的内陆咸水湖,是赫赫有名的池盐产地。

以当时的交通,从沿海一带运盐至内地,往往需要很大的成本。

而解池的独特地理位置,让其与沿海产盐地相比,拥有十分优越的条件。

再加上解县一带土地肥沃,极适合人类居住,更曾是虞舜,夏禹的都城所在。

街头的行人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仿佛根本不在意夜羽这个行色匆匆的过客。

夜羽踏入解县一家名为“往来酒家”的客栈,却发现一道凌厉的目光朝自己扫来。

竟是拓拔野。

他孤身一人独自坐在客栈的最内侧,手举一个大碗,悠然自酌。见到夜羽进来的身影,仰头望来。

拓拔野见夜羽来至身旁后,右手一指身旁座位,道,“中原的酒基本上都是以五谷酿造,口味清谈,与大草原上的奶酒相比,烈性远远不足,但另有一股滋味。”

夜羽目光落在身前桌子上的空碗,伸手拦住要朝空碗内倒酒的拓拔野,摇头道,“我从不喝酒!”接着奇道,“拓拔兄似乎知道我要经过此地?”

拓拔野脸上露出怪异神色,皱眉道,“像夜兄这样不喝酒的男子可真是稀奇啊!”然后哈哈笑道,“我们草原上的奶酒,是以新鲜的马奶倾入羊皮袋,不时用木棒搅动,数日后便便可直接饮用。不过这样的奶酒,通常色白而浊,且略有膻气。”

“不过若搅拌七八天乃至更长时间的话,就会变地色清而味甜,且膻昧也会消失不见。这些是上等的奶酒,普通牧民很少会酿造。”

夜羽笑道,“我听说草原上的男儿,都是从小就喜欢畅饮这奶酒长大,不知道拓拔兄是否也如此?”

拓拔野浑身一震,双眼神光闪现,朝夜羽望来,沉声道,“夜兄为何对我草原上的事情如此熟悉,据我所知,汉朝很少有人对我们大草原会感觉兴趣,皆因你们都认为草原上的民族,不过都是一群没有开化的夷人罢了!”

夜羽轻声一叹,道,“我可从没有过那样自大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