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繇麾下都认为自己资历过浅,因此无法担当大任,那么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太史慈的实力。
眼下如果能够全部歼灭所有中计的山越民,那么这个战绩就会更加的完美无缺。
太史慈心念一动,擒贼先擒王。
如果任由祖郎将所有山越民重新聚拢,只怕会生出异变。
身后特制的硬弓来至左手中,右手像是变魔术似地多出一支长箭,就那么搭箭上弓,然后轻而易举地就将手中特制的三百石硬弓拉成满月状,瞄准祖郎的时候,太史慈心中蓦然一动。
夜羽矫健的身影,离祖郎已经不足三丈的距离。
此时双方士兵挣陷入苦战之中,却正好让夜羽有机可乘,先是借助山林的掩护,接近战场之后,再以轻灵玄妙的身法,丝毫不和任何对手交战的打算,就如一条在水底的石头缝隙间自由穿梭的鱼儿一般,迅速地接近祖郎。
祖郎终是高手,对夜羽的举动生出感应,偏头朝夜羽望来。
太史慈心中暗忖一声真是天助我也,右手蓦然一松,弓弦震动间,长箭已经脱弦而出,眨眼之间,以不容祖郎有所反应的惊人速度,飞至离他只有数寸的距离。
“小心!”夜羽的提醒声音此时才传入祖郎耳间。
祖郎亦是身手了得,危急时刻做出了正确的反应,就那么飞身下马,躲开太史慈的致命一箭。
祖郎胯下战马发出一声悲鸣,被太史慈的一箭直接射中脖颈,伤口处喷出一道殷红的血箭,方才还是生气勃勃的身躯无力地仆倒在地面。
“嗡”的一声脆响再度响起,仿佛就在祖郎耳边发出。
太史慈的第二支,第三支长箭,并排接踵而至,分取祖郎的胸腹,相互间的距离,不足两寸。
数十丈的距离,正是长弓的最佳也是威力最为惊人的射程。
两人中间虽然隔着众多相互奋战的士兵,但丝毫没有妨碍太史慈每一箭的准星。
他的前后三箭,仿佛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的活物,紧紧盯住祖郎的身影,如骨附髓,丝毫没有半点偏差。
祖郎手中长刀连劈两下,终将太史慈的这两箭挡下。
不过他功力仍旧不及太史慈,如此硬接的情况下,张口喷出一小口鲜血,至少已是身受轻伤。
太史慈的第四箭,毫无任何征兆地发出。
祖郎竭尽全力,总算勉力劈开太史慈的两箭,体内一口真气此刻还没有完全恢复,一望之下不由地魂飞魄散。
一长枪从天而降,和太史慈的第四箭碰撞后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后,冲天而上。
太史慈的第四箭亦因此一阻,失去了前进的动力,无奈地垂落地面。
夜羽心中暗呼一声厉害。
因这一杆长枪乃是他见祖郎情况危急,才发出以阻挡太史慈的第四箭。
通过布满长枪和长箭上的劲气间的交锋,夜羽和太史慈等若货真价实地硬拼一记。
夜羽浑身轻颤不已,倒退三尺后才重新稳住身躯。
太史慈胯下战马微微一挫,顿时矮了数分,显然是受到夜羽的反震力所致。
太史慈心中愕然。
夜羽身手的高明程度,超出他的想象,同时他亦想不通夜羽为何会出手替祖郎拦下自己的全力发射的,原本是势在必得的那一箭。
太史慈从夜羽身上的穿着打扮推断出夜羽并非山越人,因夜羽的穿着和中原人类同,而和山越民却没有半点相似。
任他如何思索,也猜不到夜羽的真实身份。
夜羽奋力挡下太史慈的一箭后,只觉自己体内真气猝然遭受重击般,变地杂乱无章,幸好此时丹田内生出一股暖洋洋的真元,瞬间走遍所有经脉,这才没有当场吐血。
他心头骇然之下,对太史慈的身手亦感觉十分佩服。
如此神射,确实一绝。
夜羽心思电转之间,蓦然提气扬声道,“子义,你败像已生,此时还不退兵,更待何时?”
他这一下语含强大真劲,即使满场的厮杀声也无法掩盖,无论任何人都能偶清晰无比地听到他这下喊叫的内容。
太史慈又惊又怒,环视战场,只见己方士兵闻言纷纷转身朝自己所在位置赶来,显然是被夜羽的语言所惑,失去了正常的判断力。
而反观所有山越士兵,人人发声暴喝,见自己的对手逐渐离去的情况,士气瞬间高涨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