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算不算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回呀嘛回娘家？”

李医生的脸红了一下，长期是室内工作让她的脸色分外白皙。“敢笑我，哼，小心我把你高中那些糗事告诉宋姨。”

“别啊。我认输，给您赔罪。小人错了。”有个知根知底的女孩在身边，随时可以回忆过去的那种，青涩年纪的人们谁没有过几件糗事？

吴庸在高中表现平平，唯一的一次被表白被李娟撞破，那是人生少有的尴尬时刻。当时他心猿意马正要与那个名叫小梦的女生深入交流，顺带接受对方的爱慕之情，别化学实验课偷跑回来的李娟遇到。如果这是一场真正的表白也就算了，结果是女生之间的赌约，小梦输了，要向走廊上第一个出现的外班男生表白。在表白现场，隐藏了多少眼睛偷窥。

那节课是吴庸班级的体育课，他肚子不舒服，提前从篮球场回来，一身球衣都没有换下，遇到了小梦的表白。

他懵圈的表情和呆傻的言行让那帮女生笑出了声，谎言自然被拆穿。虽然后来小梦道了歉，吴庸在心里还是不能原谅他。过了好些年才释然。那个年纪的男生女生恶作剧很多，这样的玩笑很多人也遇到过。高中时期的吴庸心里有些自卑，外表风轻云淡，其实心里脆弱。小梦的恶作剧让他一度不敢经过五班的教室外。

李娟的出现打破了尴尬。“吴庸，找你借那本《复活》，过来一下。”

就这样，那个阳光的午后，吴庸在一番无论恶意还是善意的嘲讽嬉笑中走向那个高高瘦瘦的女生。她就站在楼梯拐角，就那样看着他走近，之后拉住了他的衣袖，两人一起消失在楼道里，将那些笑声甩在身后。

……

一切恍如昨日。

时隔多年，李娟突然提起糗事。表白门？吴庸自然想起这一件让他终生难忘的狗血事件。

现在那件事已经有了新的意义。从那之后，两人从点头之交变成了普通朋友，从普通朋友变成了有话题聊的稍显亲密的异性朋友。他们偶尔遇到会在校园小径上同行。尽管路上很多认识她的同学会打招呼，偶尔有男生女生加入他们一起走路。偶尔会扎堆在食堂一起吃饭，当然是何其他同学一起。他们身边的人换来换去，但都没有冲淡对彼此的关注。

吴庸不关注她不行啊，她是一个明星级女生。而她关注他，从吴庸的角度有点想不清楚，可年少的吴庸并没有多想这个问题。

他们曾经那样近，是身体之间的，三十公分而已。现在也是三十公分，她就在身边，笑语晏晏，妙目含情。她是类似张磊这些男生的梦里人。当年她是那么耀眼，是很多男生暗恋的对象。在女生群里也出类拔萃，大姐头一样的人物，很有一些“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