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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蕾最终同意了吴庸帮她还钱,她向服务业借了纸笔,当场写了一张借条交给了吴庸。
当晚,吴庸搬去了酒店。他不想让那个女孩觉得借钱给她还债是为了她的身体。甚至,为了维护她的自尊,接受了那张借条。
接下来的几天,小莲的情况越来越好,逐渐恢复了正常,只是对于那次车祸之后的很多记忆都已经缺失。林遥为她办理了出院,吴庸只是作为林遥的朋友出现了一会儿,之后就离开了。这种敏感的时刻,他留下来过夜什么的,显然很不合适。
这次南行突然中断,但对玉晶感兴趣的人和组织不少,吴庸还需要注意来自他们的危险,他不想林遥和小蕾牵扯进来,选择了待在司马山的实验室里。对于他的念力迅速增长,教授很感兴趣,对他进行反复检查。吴庸隐瞒了在苗寨的经历,将这次进步都都推到玉晶的功效上。
“知道吗?你现在吸取的是原生态的,未经加工提纯的东西,如果有一天吸取的是提纯之后的产品,相信效果会更加好。”
“这东西可以提纯?”吴庸很好奇。
“肯定的,这是一种研究方向。组织里的很多人正在努力。在此之前,为了保护你自身,要勤加练习。我会给你找一些机会出手,当然,会有一些风险。”教授说。
接下的一段时间,吴庸都积极按照教授的方案进行练习,对念力的掌握越来越熟练。例如,用念力开啤酒瓶盖,开始的时候,吴庸不是把酒瓶弄倒就是用力过猛,把瓶盖弄变形。许多次的练习,让他掌握了发力的窍门。卖油翁的经验果然好用——无他,手熟尔。
凌云寨的离奇巧遇,成了吴庸心里的隐秘,他打算保密到底。那束白色光芒之下的七色光线,如何可以吸收其他六色,它们是不是完全不一样的能量?又会有什么神奇的作用?
吴庸知道贪多嚼不烂的道理,如果贸然再次前往,很可能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进而发现苗寨祭台的秘密,给苗寨带去麻烦,这不是云长老的初衷,也不符合吴庸为人的准则。做人再怎么样,不能恩将仇报。吴庸在那里付出的很少,得到了很多,那么就有义务维持那里的安宁和平静。祭台事关苗民的信仰,不可以遭到任何破坏。
有些事情,还是待到机缘,顺势而为。
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吴庸就不停练习使用念力。一会儿是拿水果,一会儿是让拖鞋在空中飞行,一会儿让餐巾在空中纸排列组合——大雁南迁,一会儿排成人字,一会儿排成一字。吴庸试图让马桶里的水停止下沉,这个很难做到,但偶尔可以做到——一两秒钟。那种感觉就像是马桶被堵住了,水流不下去。运用念力,吸住水流,承担起水的重力。诸如此类的练习,日夜往复。
林遥那里吴庸暂时不去,让她腾出时间先陪孩子,早日让小莲恢复正常的生活。
第二天,吴庸早起,其实他只睡了三个小时,其余都用来冥想练习。喝完一杯豆浆,吃了两个包子,吴庸出了门,坐车来到雀河边溜达。
晨间的鸟儿在青草和灌木之间寻找吃食,忙忙碌碌的。吴庸静静地站在一株柳树下,看树上的鸟儿们忙碌。
他童心忽起,用念力裹住了一只鸟儿,看毛色是一只白眉。鸟儿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管怎么扇动翅膀就是飞不走,也不坠落,着急的渣渣直叫。
吴庸用“力”将它拉到手掌上,它突然安静下来,可能是没有发现吴庸有危险的举动,它看着吴庸渣渣叫,低头用嘴啄他的手掌心,像是说:“你太讨厌,影响我找吃的,大早上的,我还饿着肚子呢。没有空陪你玩。”
吴庸松开它,傻愣愣地不敢飞走,鸟儿停留了十几秒,看着眼前奇怪的人类,试探性地扑腾一下翅膀,发现恢复了正常,终于还是展翅飞走了。
吴庸忽然想到当初,他用念力将小莲强行从那场事故的悲惨记忆里拉出来,才有了今天她失去一段记忆的后果,事故后发生的所有都不复存在。万事万物,一饮一啄,本自有定数,你强力干预也好,无意间恰逢其会也好,往往都会改变原来的轨迹。吴庸不后悔当初治疗小莲,但有点不能接受现在的结果。——他与林遥,正在愈行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