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他了。”唐菲菲憋着笑,难怪李麻子取个洋气的汤姆,他这外号被人叫的心里只怕滴血。
他五官长的不错,毁了一张脸上的皮肤,被人叫麻子叫了几十年。
“不巧,我们刚来就碰到了他,跟他有点故事。”秦越心道,可不是缘分吗?
人海茫茫,偏偏是跟他结了怨。
“这小子现在坏的冒油,家里婆娘孩子都不管,直接离婚把他们扫地出门,赶他们去了关外。
小时候咋没看出来这就是一个坏种呢,他这么惦记着咱家这点东西。”张老伯说起汤姆就大倒苦水。
李麻子小时候出麻子皮肤没长好,成年后找对象漂亮的姑娘都嫌弃他,最后找了他婆娘,又黑又瘦,很是不得他心意。
没想到孩子都读高中快成年了,他还搞了一出离婚。如今老婆孩子扫地出门,竟然沦落到去关外租房住。
一个连自己妻儿都能如此狠心的人,也不指望他能有什么节操。
这么一来,他落井下石趁机想要蚕食远征棉纱厂,就不稀奇了。
“现在就是不知道汤姆……就是李麻子他搞这一出是他自己贪心,想抢夺工厂还是如何。他到底知不知道最新的消息,我们也不好去试探他。
那个虎哥就是这些小流氓的名头老大,他是镀金回来的港商,在特区也有些优先特权。
如果这一切是他指使的,就是看中了这块地皮,那咱们就得想办法善了。”秦越掰开了揉碎了跟张老伯他们说的清清楚楚。
“反正都是要占咱们地盘子,他们都是一路货色。”张老伯气的一掌拍在木质沙发扶手上。
“当然有区别啊,老伯。如果只是李麻子个人的小打小闹,我们很容易就能从别的维度打击他。
要是虎哥的筹谋,也好尽早想个对策脱身才是啊!毕竟这些人难免会不择手段。你们老的老,小的小,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唐菲菲耐烦的把顾虑分析着。
他们特地走这一趟,就是为了偿还当初张远征的恩情,虽然还欠他良多,但是能也为他的家人多一点就是一点。
“而且,这个虎哥,我们打听了,他的老大就是港城华叔,而这个华叔就是张大哥他们加入的社团元老,相当于二把手。”秦越说到重点。
“啊……!”张老伯这下坐不住了。
刚刚秦越他们的分析还是有些不太相信的,然而这根线连上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就有了一种感觉,心里“咯噔”一下。
“这……都是一家人了,递话过去,他们应该放过我们才对吧?”张老伯的宗族观念乐观的估计着。
“就是因为这里很矛盾,所以才不好下结论。已经托了去港城的朋友,看能不能亲自跟张大哥说上话。”秦越摇头。
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也许是他们把事情想复杂了。
“老伯,您亲自写封信,我们托人带给他,顺便问问棉纱厂的前途。”唐菲菲抱起时明在怀里颠颠,补充道。
“哎,对。我这就写,阿香,你也写一封,这孩子翅膀硬了飞的太远,我拉不回来了。”张老伯一边写一边叹气。
“儿孙自有儿孙福,老伯您也别叹气,说不定远征大哥过几天就回来了。或许我们想办法把他带回来。”秦越真的在想这个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