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这谁啊?”老刘从外面踱着方步进来。
唐菲菲听到动静,转过身来,“刘叔,我是秦越的爱人唐菲菲,他两天没回来……”。
她的话没说完,老刘抬手示意她停下,“跟我去办公室说吧!”
老刘现在是副站长,眼瞅着爬过年老站长退休就是他往上走一梯,最近好不春风得意。
日常里隐隐约约摆出了站长的谱,下属技术员们面上恭维他,背后都在骂他刘一刀。
唐菲菲眼下有求于人,只好跟着他去办公室。
秦三哥和大兵见状也要跟去,却被老刘一张大门关在了外面。
老刘摆出的样子挺能吓唬老实巴交的农民,官威隆重却震不住唐菲菲。
“坐吧,小唐。”
“刘叔,秦越他在哪里?”唐菲菲回头瞅着被关紧的门,忍不住问道。
老刘却坐在办公桌后慢条斯理的翻着报纸,吹着茶缸的热茶,将她晾在一边。
他这样的姿态,唐菲菲不明白他到底是哪里不如意。
唐菲菲坐在老刘对面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暗自猜想他是要玩什么把戏。
“诺,你看看这里。”老刘将报纸翻来覆去看了一个遍,指着一小块豆腐铅字,示意唐菲菲看。
“投机倒把是重罪!”唐菲菲看着映入眼帘的文字,“刘叔,这是……什么意思?”
她当然明白投机倒把是什么罪行,打击扰乱市场秩序的“倒爷”。
“你不知道?秦越他买卖棉花是投机倒把!”老刘翘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欣赏着唐菲菲变幻的神色。
双十年华的唐菲菲,正是枝头芬芳年华,老刘混浊的眼底闪过一抹贪婪。
“秦越他不是投机倒把……”,唐菲菲愤怒的说道。
“是不是也不是我和你判定的,自然有专门的人判定。”老刘老神在在的吹着茶叶浮沫。
唐菲菲开始有些不确定了,尽管秦越和唐二叔已经商量好了对策,但是此刻危险来临,保不齐有意外发生。
刚刚农科站的技术员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唯恐避之不及的态度,分明是在划清界限,生怕沾染上是非。
想到这里,唐菲菲开始焦虑,她坐不下去了。
“刘叔,秦越人在哪里?”唐菲菲不想看老刘惺惺作态。
“投机倒把还能去哪?”老刘满意的看到唐菲菲惊慌的样子。
派出所?
唐菲菲勉强扯出一抹笑,“那多谢刘叔了,我先去那边看看。”
“哎,不急不急,叔叔跟你说……”,刘叔一看她竟要走,连忙起身拦住她。
他苍老黢黑的手掌搭在唐菲菲肩膀上,将她按在椅子上,“年轻人就是急躁,我跟你说,遇到事情别慌张。”
唐菲菲扭开身子,挣开肩膀的手,起身往后面退几步拉开距离,“刘叔,您有什么主意不妨直说。”
老刘手掌落空,虚空抓了一把,意味深长的笑着,“凡事都有商量的余地,只是看你愿不愿意付出代价。”
他咧着嘴笑,一嘴黄牙看着甚是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