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之后,李隆立四人开始商量调整军事布局。这次他手下的人可是多了。首先完颜亮给他留下了3000伤兵。这些人多是箭伤,只要拔出箭头,裹上云南白药,很快就会好的,况且,他现在还有了可以进行患处消毒的酒精。真的不行了,就偷偷地给其打一针青霉素,保住性命是没有问题的。其次,他在店塔堡收降了2000西夏的俘虏。第三,有原籍是丰麟府三州的5000多人归顺。加起来总数是一万人。再说,原来盘踞在这一地区最大力量左厢神勇军司已经被彻底消灭,临近这一地区的祥佑军司被斩杀了三万人,可以说被重创。黑水威福军司,被斩杀近一万多人,尾追出300里地之外,可以说颜面尽失。目前基本上是一个吓破胆的存在了。
“铝矿开采、冶炼已经进入正常,我去包头。”陈兴着急地说。
“白云鄂博太远,可以先开采壕赖沟矿。”赵志毅立即附和说。他有发言权啊,已经实地勘察过。
“等等,咱们还是先说丰麟府三州的治理。我们现在虽然新增了一万人,可是这三州目前有近三万户,这是一支我们必须十分重视的力量。”李隆立摆摆手说。
“我想想。麟州杨家可是忠良之后,历史上的民族英雄杨继业、杨延昭、杨文广都出自麟州杨家。我想应该挑选杨家的一个人,任麟州县令。”李隆兴说。
“错,麟州怎么会有县令。”赵志毅跟李隆兴杠上了。
“有意思吗?把麟州改称神木县不就成了。不,神木军。对了,靖边堡也改称靖边军,晋宁军不在山西,挂个‘晋’已经没有必要了。”李隆兴白了赵志毅一眼说。
“同意!府谷那边,找一个折家说得起话的人,当府谷县同知,兼铝矿的副职,是个不错的办法。”陈兴急于脱身,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同意。在乌兰木伦河谷,开一个露天矿吧!建一个5000千瓦的火力发电机组,使用皮带输送机,咱们就可以大干一场了。”李隆兴建议说。
“不同意。壕赖沟铁矿使用的煤炭必须就近开采。必须实行煤铁共管。这不是有铁路运输的时代。”赵志毅发表意见说。
“想找事是不?”李隆兴笑了。
“你不娶老婆,我咋再添一房。兄弟,孬好的娶一个吧,咱俩一块办喜事。”赵志毅央求说。
“对一个高层领导人来说,婚姻,是政治的一种表现形式。我宁缺毋滥。”李隆兴很坚定地说。
“有道理。捋一下,府谷的治理和铝矿的开采,我们和折价的人合作。铝矿所需的煤矿,在麟州地界,一并加上锦界煤矿、还有瓷器厂,咱们和杨家合作。聘杨家一个人为神木县同知。新建一处玻璃厂,位于丰州境边缘区的白泥沟,赵志毅已经察看了,石英砂矿能够满足需要,这个咱们和王家合作。丰州改称丰县,聘王家的一个人为同知。大家的意见呢?”李隆立询问说。
“同意。这叫军政经济一体化。”李隆兴首先表示支持。
“这是头的创造。”赵志毅表态支持。
“错。金人的猛安、谋克就是这样的体制。头,只不过将其农耕移植到工矿开采上了。再说,就是创新,那也是我陈兴先提出来的啊!”陈兴不依了。
“领导吗,就是有这点好处,发现下属有一个好点子,立即举一反三,将其尽量扩大,并加以补充,这样,成绩就是领导的了。”李隆立自嘲说。
“建议将秘密制造基地北移至包头地区,靠近铁矿。”李隆兴提议说。
“这样,我们的重心也要北移了。有这个必要吗?”李隆立询问说。
“如果北移,我们就要有占领北套地区的准备。要不纵深太小。”赵志毅说。
“我看这样,由陈兴接手秘密制造基地,由隆兴去主持另一个更大、更隐秘的制造基地。”李隆立很警觉地说。
“同意。北套地区有一个大黄铁矿,可以制造硫酸,有铜、铅、锌、镍、锰,包头地区有铁矿、煤矿、有水源、有大量的土地,还有稀有金属,稀土,鄂尔多斯地区有天然碱,有食盐、芒硝、石英砂岩,这样合起来,已经具备了基本的资源需要。所缺少的只是石油。”李隆兴兴奋地说。
“我们开发这一地区,也有助于抑制苍狼人的崛起。”李隆立补充说。
“又老外了。火器一出,就没有铁骑什么事了。这次就是明证。看看完颜亮那嚣张样,要是没有我们的臼炮助力,别说大捷了,他能全身而回,也属幸运。”陈兴讥嘲起李隆立来。
“对,对!这个我忘记了。”李隆立摸摸脑门说。
“臼炮的威力很大,金国会不会要我们多造几门,用来对付南宋?”李隆兴担心地问。
“不会。完颜亮这人狂妄,他一定会无限夸大他的‘铁浮屠’的威力,贬低臼炮的作用的。”陈兴分析说。
“有道理。”李隆立表示赞同。
“大家记住了,榆林北的那条河现在不叫榆林溪,叫明堂川。窟野河也不叫窟野河,叫屈野河。屈野河的东支叫浊轮川。浊轮寨就在附近。屈野河的上游也没有乌兰木伦河一说。秃尾河现在叫大横水。延河不叫延河,叫清水,其南支叫浑州川。”陈兴开始吊书袋。
“麻烦。等我当了家,一定让其名字一步到位。”赵志毅发誓说。
“又老外了,西部的很多地名是用蒙语命名的。倒是我们应该保持现在的名字。”陈兴批评说。
“知道了,陈先生。”赵志毅回了一句。
“重心北移,北方的军事必须有赵志毅主持,陈兴主持中部,南部石油开采的事情,就要由我主办了。”李隆立说。
“南部的事情,你俩看着办吧!”李隆兴说。
“北部,赵志毅和我搭帮,南部,隆立和陈兴搭帮。”李隆兴很明确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