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李隆立又对李江说:“你也看到了,注罗人已经惨败,这说明咱们的战舰,目前还是没有敌手的。我想把你这次指派的远一点,在这里(普吉岛)。”李隆立很习惯铺开地图指着普吉岛的位置说。
“干啥,只是驻军吗?”李江问。
“不全是,你带3000人走,以贸易为主,兼住兵,到海对岸的这个地方(甲米)军垦。带两艘战舰去,加十艘木帆船。去的时候,让秦学师送送你,让他在马六甲带人留下。三花省的人少了,准许赖承志留下以后从西线来的移民5000人,你们自用。你兼任普吉省高官,军政、民政全管。任命秦学师为马六甲省高官,先带1000人过去,今年来了人,再给他2000人。这一地区的三个省,在行政和商贸方面归赖承志节制。军事上以你为主。包括苏西省在内。一样的,这一地区绝对是遭受了注罗人的扫荡,成年男人不是死了,就是被抓走了,你们愿意收留这些孤儿寡母,就收留吧!不强迫。也可以娶人家的女儿,养丈母娘和小舅子、小姨子。”李隆立笑着说。
“俺们能不能从占婆带人过去啊!奉您的命令,俺已经买了1000多占婆的女娃了?”李江问。
“行啊!你手很快啊!粮食收的咋样了?”李隆立坏笑着问。
“差不多有50万斤吧!还没有收够,就去吉兰丹了。”李江笑着回答。
“李山,你出马去占婆,迎接从广州琼岛转来的人去吧!接到人之后,你留下3000,留给赖承志5000,其他的人员,去这里(邦加岛),找一个能主事的,咱们开采这一地区的锡矿。不要纯锡,烧一下就行,加上锑、铜、铅制成合金,是很好的机械设备轴承材料;加上铅,可以制成焊条。说不定,以后张隆兴还要求咱呢?”李隆立高兴地说。
“是吗?还要喂那三个白眼狼!”李山很不高兴地说。
“不能哪样说,商品交换,这叫各取所需,互通有无。额们以后也可能用到他们。不管咋说,他们是额们的盟友,不是敌人。”李隆立耐心地,平心静气地解释说。
“你啊,就是好说话,老实!”李山长叹了一口气。
“我想,他们三个不会哪么无情无义的!当时,他们要集聚力量对抗金国,这是可以理解的。是,他们比咱们富,比咱们强,可是他们面临的敌人却比咱们强大许多。”李隆立很理智地说。
“他们的枪比咱们的多多了,不发愁的。”李山毫不在意地说。
“人,可以杀,但是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要造成仇恨的。总不能把他们都杀完吧?妇孺也要杀吗?俘虏也要杀吗?人,要有一个基本的人性。不能嗜杀。这是内战,能少死些人,总是好的。大战之后,还要建设,你把人都杀死了谁来干活?”李隆立耐心地开导说。
“咱们自己干呗!都有两只手!”李山不服气地说。
“打个比喻,如果咱们在琼岛大开杀戒,邦衡先生,会接下琼岛治理这幅担子吗?仁者无敌,啥事都得占一个‘理’字!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人心都是肉长得,聪明人心里都有杆秤,掂量得出谁轻谁重。”李隆立循循善诱地说。
邦衡是胡铨的字,说胡泳的父亲,李隆立拿他来讲,很有说服力。当然,李山碍于胡泳的面子,不再分辨了。胡泳博闻强记,温文尔雅,待人和善,又很精明,会办事,名声已经很好了。
虽然不能完全做到让李山心服口服,但是,他身上的戾气还是明显地少了。李山领命而去。带走了一艘战船,和十艘木船。现在夏商王国的木船数量增加很快,特别是一下子缴获了注罗人的80多艘。造船厂每月还有三艘大木船下水,风帆船缺少的问题已经基本解决。现在南洋群岛之间的航运,都用木船了。腾下来的机帆船、动力船,都用在来去大陆和澳洲两条航线上了。
农历四月来临,台风季就要来了。两个方向都没有人来,其他地方都安然无事。李隆立就又一次地扑在发电机、电动机制造上了。又是一个月的苦战,终于制造出了合格的矽钢片。最后一关,就是石墨碳刷了。估计这次船队会带回来很多铜,电线、电缆的问题也就解决了。
从大陆回来的船队先到了。不过船上空空无也。人、货,都留在三花市了。只有2000人在方守宝的副手赖承道的带领下,去了邦加岛。
李隆立家。“抓紧休息!有两万人在东边海岛上待着,要马上送他们去澳洲。这次你们从香蔻地过,给那边带些铬铁精矿去。”李隆立吩咐说。
“骗谁呢!来这块地方都好几年了,当地的土著,100人都没有见过,你这一下子蹦出来了两万人?说书唱戏啊!”方守宝不乐意了。
“敢打赌吗?”李隆立来劲了。
“二弟,别跟他掰扯,快点回家去吧!你应爹了!一块俩!”方梨花走了进来。
“喜钱,呶,拿来!你这姑父可不能白应!”方守宝手一伸说。
“已经给了!额说,你这都是一方大员了,怎么爱沾这点小便宜啊!”李隆立逗笑说。
“还不是钱少啊,俺家这都6口人了,只有我一人挣钱。哪像你家啊,五口人挣钱。”方守宝抱怨说。
“这怨谁,是你不让她们出门。”李隆立回应说。
“也行了!在家不是一年还有5两银子吗?反正吃喝不花钱。”方守宝满足地说。
“这是给你们出海人的特殊待遇。出海人的家属补贴。不出海了,就没有了。哎哎,我说,你真缺钱吗?”李隆立问。
“有点!你给再官升一级呗?”方守宝拉下脸说。
“行啊!方二有功,提个枢密副使吧!”李隆立嬉笑着说。
“谢了!”方守宝高兴地走了。
“哎,你咋这么随便啊?”方梨花警告说。
“你认为方守宝是要官啊?不是,他早就该官升一级了!在众多的官员中,他是最忙的一个。也是最累的一个。嗯,守珍最近也很卖力的,他是找对地方了,不适合野外,他怕蛇。”李隆立满意地说。
“这我就放心了!我当初嫁给你的时候说,俺们方家,这一辈子就认准你了。咋着,应验了吧?”方梨花腰杆挺得笔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