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机老人眼神放空，陷入了某种回忆当中。

“这香或许是一种迷惑人心的香味。”顿了顿，石机老人再一次张口：“你想一想，在那宫殿中，你的头脑开始发昏，下一步是不是就该失去意识了？”

听他这么一说，苏暮然瞬间从脊背上升级一股寒意。

如果她当时没有告辞，继续待在宫殿中，后面会发生什么？简直不堪设想。

那么她想不通，珍妃这一趟找她到底是要做什么？

单单就只是为了为难她？

就在两人百思不得其解时，慕容川突然走了进来。

眼神一亮，苏暮然突然望向慕容川，又将那天的事情再次详细的描述了一遍。

“虽然在你的调查中，那个异香并没有什么异样，但我总觉得它不对劲。”处处都透着诡异。

“你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说到这件事，慕容川的脸色也凝重起来。

“我让人去查过珍妃，当年母妃去世后，我特意让人找过她的遗物，衣服上就有珍妃屋子中的香味，虽然很淡。那母妃去世的遗物保存的很好，从上面可以捕捉到蛛丝马迹。”

慕容川将他调查的东西告诉两人。

“正解了！”拍着桌子，苏暮然一脸恍然大悟：“肯定是珍妃害的！”

“但不可能如此断下结论，听说皇贵妃在世时，她与珍妃两人相处倒是融洽。”苏暮然有补充的，那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珍妃杀害皇贵妃呢？

三人面上皆是凝重，又不是慕容川，突然想起来他调查的东西。

之前只不过以为是一种普通的香，味罢了，现在看来没那么简单。

面对面而坐，三人谁也没有说话。

气氛变得肃静，三人似乎都想到了一种可能。

所有人都以为皇贵妃是病死的，慕容川却知道皇贵妃的死不寻常。

还是石机老人最近说话：“你们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

望向两人叹了口气，慕容川与苏暮然坐在对面，目不转睛盯着石机老人，显然他们知道石机老人在说什么。

“皇贵妃可能是得知了珍妃的什么秘密，被珍妃用了香料和别的物质加在一起毒死的。”

没错，只有这种可能才是让珍妃下杀手的主要原因。

且这种毒不容易被查出来。

苏暮然突然回想起珍妃对她莫名的敌意，若只是那天在凉亭中的出言不逊，她就不信一件小事，能被珍妃给记挂那么久。

“我赞同前辈的观点。”苏暮然出声。

手悄悄地在桌子底下拉住了慕容川，每次谈及皇贵妃时，慕容川的脸色，皆是面无表情。

苏暮然知道他心里难过，但却是无可奈何。

为今之计，只有查出杀害皇贵妃的幕后黑手。

亲手手刃仇人，为自己的母妃报仇，才能让慕容川多年以来的夙愿了结。

回握住苏暮然的手，慕容川拍着她的手，让苏暮然放下心来。

“我没事。”温润的眼神落在苏暮然的身上，慕容川拉着她，起身朝着石机老人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