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这样害羞过。很害怕别人一眼看出异样,一直低着头,跟在他身后。走出他们公司,我才抬起头,长舒一口气。
仿佛是终于走过荆棘路,找到绿洲。
坐在车里,我看着他沉稳,冷静的神态,很难把刚刚他情难自持的状态联合在一起。
可能是我的眼神太过直白。
他说:“在想刚刚的事情吗?”
我神经跳了一下,脸色不自然,虚张声势的说:“没有。”
“我是一个有着七情六欲的凡胎。面对心爱的人会失去克制。”
说这句话时,他的神情很严肃,又有温情在眉眼间荡漾开来。
呼吸又如火了。我降下车窗,让风浸润着心头。
“罗杰这周六会飞过来”,他突然说。
我愣怔了一下,“哦,你跟我一起去接他吗?”
上一次说他侄子会过来度假,后来因为一个竞赛而修改了时间。
他笑,“我不去,你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吗?”
我扶额,情真的能妨碍一个人最基本的思绪。
快到公司的时候,我说:“你把我放到路口就行,不用送进去。”
“路口人多,不好调头”,他说。
我看着前方,好像也是。没在说什么。
车速好像慢了下来。
“晚上,我来接你”,他停稳车。目光灼灼的看着林兮。
我心脏漏了一拍,好像明白这句话所蕴藏的意思。
躲闪着他的眼神,我的声音有些颤栗,“再说吧。”
“好,晚上见”,他笑。自然察觉到林兮的躲闪,事实上他并无那些涟漪的思绪,只是想简单的吃饭。但是他也不想去解释,任由林兮联想翩翩。
“我先回去了,你路上慢点”,我边说着边打开车门。
“恩”,他应着。
我关上车门,隔着玻璃窗看着他,笑吟吟道:“回见了啊!”
他身心松弛,“恩,进去吧。”
我挥了挥手,一步三回头的走进大厦。
他看着林兮走进大厦,才收回视线,启动车子,转弯,往公司那边驶去。
回到公司,闫采像是一个探头一样,拿着空杯子走到我的工位边。
“怎么样啊?”她问。
我放下包,打开电脑,面色很平静的说:“就那样啊。”
闫采眼神一闪,突然发现一个事情,“你早上穿的不是这身衣服吧?”
我脸倏的一红,左顾而言其他的说:“哎呀,还有工作,有的忙了,不聊了哈。”
闫采看着林兮一副特别的忙的样子,也意兴阑珊的走了。
下午的时光慢悠悠,像是镜头中的老旧的照片,让人怀念,又想快速翻篇。
夕阳徇烂时,办公室中都有一种笼罩在旧时光的蹉跎感。
有人收拾着东西,有人背着包走出公司。马路上有熙攘的人群。
我整理完文件,把该保存的文件一丝不苟的检查一遍,才放心的收拾东西,关电脑,拿包下班。
傍晚时分,他的车稳稳的停在原处。
我敲了敲车窗。
他侧眸,眼眸含笑,降下车窗,“怎么不进来?”
我莞尔,“想你邀请我。”
随即,他下车,绕到林兮这边,替她打开车门,一手遮挡在车顶,“请林小姐上车。”
还挺有模有样。
我抿嘴笑着,坐了进去。
他上车系好安全带,“今天吃徽菜好不好?”
“听你的”,和他在一起之后,吃饭这类事情我是完全不需要发表意见的。因为他推荐的菜色都十分正宗。
五彩斑斓的霓虹灯闪烁着城市的夜景。
悦耳的音乐在耳边响彻,一切都显得十分舒心!
到达他所说的徽菜馆,特色的徽派建筑,青瓦白墙,一张桌一段故事!
有人领着我们到达一个包厢,看门口挂的牌子叫:西递镇。
入眼是石桌石凳,上面雕刻着好像是安徽的景点名称。
黄山,九华山,天柱山,天堂寨。
石凳冰凉,石桌上面刻着是黄山迎客松的景象。灰白的色调,将迎客松的神韵刻画的有一种古迹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