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像轻轻一样，杜之晏，我该怎么办？我不想离开你，不想离开所有人。”

祁渺哭得梨花带雨，让杜之晏心疼得难以附加，只能紧紧将祁渺抱住，一遍又一遍地告诉祁渺，她一定不会死。

他一定会有办法救她。

一遍又一遍，祁渺终于还是因为哭累了在杜之晏怀里沉沉入睡，杜之晏换了个姿势让祁渺睡得更加舒服，可他眼中的光在逐渐消失，变得黯淡一片，变成一潭死水。

脱下西装外套盖在祁渺身上，杜之晏小心翼翼地擦掉祁渺眼角的泪水，接着轻手轻脚地关好车门走到外面。

杜之晏先是打电话给祁朝海报了祁渺的平安，接着又打出第二通电话，电话许久才接通，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十分苍老的声音，询问杜之晏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

杜之晏回过头看了眼躺在副驾驶沉沉入睡的祁渺，明知道祁渺在车里什么都听不到，杜之晏还是不自觉压低声音：“什么时候可以换命。”

那道苍老的声音微微一顿，接着缓缓说道：“杜先生，你也知道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不行，”杜之晏已经没有耐心，如果再让祁渺这么害怕下去，杜之晏觉得自己也快要疯了，“不管花多少钱都可以，必须要尽快给我办好这件事。”

电话那头慢慢叹了口气，紧接着声音变得有些沙哑：“杜先生，这种事原本就是折损阳寿，我为了给你办成这件事已经耗损不少精力，可此时万万不可操之过急，否则恐怕会生变。”

杜之晏抿起薄唇，眉头紧锁，电话那头又说道：“祁小姐还有一年时间，等引子长成，我可以跟你保证，一定会保证祁小姐一年后性命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