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我从来都不想伤害你。”胭脂说完就要离开，吩咐人想要将他们撵走。

谁知道华玄鱼突然之间走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走了胭脂身上的一根簪子。

她们之间彼此虽然不了解彼此之间的事情，但了解彼此之间的本事。

硬拼，只会两败俱伤，华玄鱼虽然能拼死渡过这河畔，但未必还有体力去救人。

所以，她只能赌一把，赌胭脂心里最后的那一点爱情。

“这簪子有毒，若遇到伤口，会让你的伤口溃烂致死的。”胭脂带着一点紧张，看着华玄鱼，她们彼此了解彼此的疯子。

有些时候，为了某些目的，甚至可以不择手段。

华玄鱼冷笑了一下，眼中带着泪，她如今是什么都不怕了。

“胭脂，我如今的确比你幸福，可当初我也是很讨厌，犹豫不决，对这段感情不坚定，我不像你一样，入尘懂情，可我的丈夫让我明白，我也是有人疼，有人爱的。”

华玄鱼手里攥着簪子，一边笑着，一边回忆着跟夜非君的所有。

不管她这一生，或者是前世，都经历了怎样的黑暗，可最起码跟夜非君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她都是幸福的。

“胭脂，你我是一样的人，自私自利，只为自己的目的而活着，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但我可以让你知道，我死了，他会一直爱着我。”

胭脂动摇了，往后连着退了好几步，这算什么？

逼着她吗？

胭脂一直没说话，可手都在颤抖着，睫毛也跟着一起颤抖着。

“胭脂，其实我很羡慕你，从一开始就有一个人心里念着，想着，你一直都爱着一个人，不像我，我们兜兜转转，让他为了我付出那么多，才认清楚我自己的心。”

爱一个人，是一件太不容易的事情。

胭脂看着对面的华玄鱼，看向了她身后的人，冷凤华紧张的不成样子，夜非司抓着冷凤华，生怕她在这里胡乱动弹伤了她自己。

突然之间，她就觉得一切都那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