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沉默良久过后,云清遥问道:“这该如何是好?项老前辈所患的究竟是何疑难杂症?竟然连医圣萧天河都无计可施。”
萧月盈摇头叹息道:“我爹毕竟也不是神仙,也有力不能及之时。哎,真不知该如何跟项姑娘和项前辈说。”
云清遥以折扇托着脑袋,想了想,道:“实话实说吧,项老前辈与项姑娘都是性情豁达之人,生离死别本是人间常事,我想,他们能够承受。”
萧月盈对云清遥此言却不以为然,道:“任他们再豁达,关系到自己和骨头至亲的性命又有几人能看开?你别看江湖上这个大侠,那个豪杰,平日里都一副看淡生死的样子,真到了直面死亡的时候,全都吓得手脚发软,我们月牙谷最不缺的,就是这些人。要看淡生死,谈何容易啊。”
云清遥听闻,仔细想了想,萧月盈所言的确在理,所谓看淡生死,都是看淡与自己不相干之人的生死,真到了自己亲近之人,甚至是自己身上,谁能看淡?至少云清遥扪心自问,他是不行的。
云清遥看着萧月盈那为难的表情,道:“你说的在理,不过,咱们也不能瞒着他们,不如这样,我们先告诉项姑娘,然后是否告知项老前辈,就由她来定夺吧。”
萧月盈点了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说完,她与云清遥一同起身,跨出房门,但就在迈出房门那一瞬间,二人都犹豫了,这话要对项若云说出口,还真是不容易。
云清遥与萧月盈对视一眼,然后二人都摇了摇头,萧月盈道:“咱们还是先到院子里走走吧。”
云清遥点头道:“如此甚好,甚好。说不定在院子逛着逛着你就想到医治项老前辈怪病的办法了。”
萧月盈横了云清遥一眼,道:“想了半个多月没想到,在院子里逛逛就能想到了?”
云清遥笑道:“说不定呢?万事皆有可能,你得相信你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