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清毅仔细想了想，道：“看来确是如此。”

项若云忍不住问道：“爹，那吴道玄当真如传闻所言那么厉害吗？江湖上都快把他传成神了。”

项武脸色异常严肃，道：“江湖传闻可是一点儿也不夸张，那吴道玄的武功绝非言语所能描述。我与他交手四五十招，感觉每一招都有可能被他击败，在他面前，每一招都是破绽。”

云清遥终于忍不住问道：“项老前辈，我想问问，那吴道玄武功究竟是何路数？江湖上对他武功的传闻都太抽象，具体流传下来的也就‘掌刀指剑’四个字。”

项武仰望星空，沉默片刻后，道：“掌刀指剑，非掌非刀非指非剑，掌可化刀，刀可化掌，指可化剑，剑可化指。”

铁清毅听了仍是一头雾水，问道：“项老前辈，这是什么意思？说明白点，别打哑迷了！”

项武苦笑道：“我实在想不出什么简单易懂的说法来描述吴道玄那高深莫测，变换无方的武功。”

说罢，举起一只手掌劈下，道：“小伙子，你看我这一掌，当你认为这是掌法，以破解掌法的方式来应对之时，它就已经化作一招凌厉的刀法了。吴道玄就有这般本事，更有甚者，一掌劈下之时可以掌法化刀法，刀法再化掌法，片刻之间转换数次，而且，他还能左右双手分使掌刀指剑四种武功，这些武功之间转换没有丝毫停滞，这就令人无从应对了。”

铁清毅当然没有听懂，以他目前的武功修为，万难理解吴道玄的玄天境界。不过云清遥与黎雨轩是听出了些门道。出招之后的招式转化，在他们这种境界里要做到并不难，但若真要做到多种大相径庭的武功毫无凝滞的转化，他们也自知不能。

云清遥忍不住摇了摇头，道：“光是听着就觉得厉害非凡，项老前辈能与其过招，真是习武之人难得的磨砺境界的好机会啊。”

项武点了点头，笑道：“可不是吗，三十年前我已在入微之境徘徊了近十年之久，一直不能更进一步，但就在武林大会与吴道玄切磋后几个月内，我就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一步跨入洗髓之境了，哈哈，若是有幸一直与他切磋学习，真武之境恐怕也并非遥不可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