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太后虽然觉得到最后叶阑珊还是不太老实,但是又想想,男子对于这样的事情难以启齿也是正常,看叶阑珊的反应也没有专横的意思,便不再多说了。
最后她竟还宽慰了叶阑珊,过问了关于项宣华跟燕九啸的婚服几句就放她离开了。
叶蓉离开得并不轻松,她带着楚太后意味深长的关爱和已经被雷的外焦里嫩的脑子举步维艰的走出了宫殿。
项坚这个始作俑者丝毫不介意被误认为是断袖,反而喜闻乐见的赞赏自己的皇祖母开明。
叶蓉脑子里像是混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浆糊,连争嘴都没有心思,也没让项坚送她回去。
项坚看她心情如此不佳,也就不像以往那样死缠烂打,好生交代了车夫才目送她离开。
叶蓉靠在马车上,这时才放松了神情,流露出莫名的惆怅,但是马车还没有几步忽然停了下来,她警醒的掀开车帘问道:“怎么了?”
映入眼帘的是目光闪烁的少年,原来是项坚追了上来,他喘着气说道:“你要是实在不愿意,我可以替你回绝项宣华的婚服,不会有人为难你。”
叶蓉心微微宽了一些,露出个真心实意的笑来:“公主大婚穿上我做的喜服简直是瞬间将我叶氏布庄的名号打响,我怎么不愿意,只是怕做出的款式公主不喜欢有些忧心罢了。”
项坚将信将疑的凝着她在月光下皎洁的面庞,看她笑得不像作伪才勉强后退了两步,摸着鼻子嗫嚅道:“好吧,姑且相信你。”
“快回去吧。”叶蓉说完便将车帘放下了,马车很快又行驶起来。
月光下少年的身形皎洁玉立,身影被拖在地上拉得很长,月光渐渐偏移,他却还在原地静默的立了许久。
这次离宫之后叶蓉很久都没有再见过项坚,以前他都是隔三差五就会来上一回,这连续十多天也没有再来一回。
叶蓉忙于布庄跟公主婚服的事情一时间也没有注意,还是沈氏突然提起,她才恍然觉得许久没有看到项坚了。
但是项坚在宫里,她也没法进宫去问问情况,只好差人送了一封信过去车夫那里问好一声——是项坚专门给她的联络方法,一直没派上用场。
不过信送完了她才恍然想明白,项坚毕竟是太子,哪有整天游手好闲的。
她也就放下心来,继续描绘给燕九啸的婚服。
公主的婚服早就画好了,就是当初叶蓉给自己设计的婚服,那时候的百度没有看到,就让燕九啸代替他看看也好。
她当时画那套婚服花了不少心血,起初有些舍不得,后来一想反正自己也用不上了,瞬间就放宽了心。
燕九啸的服饰跟当初百度的完全不一样,叶蓉画了那么久也没有特别满意的,后来简直陷入了魔障,行也琢磨,坐也琢磨,没放过一丝空闲的时间。
布庄刚开张生意并不是太好,她就端坐在柜台前,魔障一般拿着一支笔涂涂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