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久之后就要同楚国公主成婚的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他就不信那个老东西还能坐的住。

“属下盯着他就没有放过，他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就去找大皇子了，大皇子的地方我们进不去，但是看他的表情不太好看，估计大皇子没少给他脸色看。”

奚水脸上自然而然的显出了一抹轻蔑，显然对霍莽那些跳出水域瞎蹦哒的将死之鱼没多看得起。

燕九啸看出了他的轻视，敲打道这个大哥不是个省油的灯，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你还要我跟你说吗？”

奚水微微正色，脸色凝重起来，说道谢主子叮嘱，奚水是不该再轻敌了。”

当初大皇子燕三百端得多好的一副大哥的样子，下手的时候可是一点也没心软，赶尽杀绝的时候更是不知血缘亲情为何物。

燕九啸生平第一个跟头就是栽在这个宽厚的大哥身上，虽不至于十年怕井绳，但是绝对不会再掉以轻心。

“霍莽那边给我盯死了，上次抓的霍思年的手下，送他上路之后扔到丞相府门口。”燕九啸没有温度的声音此时已经透出了凉意。

奚水愣了愣，立刻躬身道：“属下遵命。”

霍思年的手下都云等人是燕九啸得知叶蓉死后抓回来的第批人，从抓回来到现在被折磨了怔怔半月多月的时间。

虽然他们口口声声哭喊着没有杀叶蓉，但是对于燕九啸来说，他们说什么都是罪无可恕的了。

死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一种解脱了，奚水几乎要以为燕九啸会一直这么折磨他们下去。

不过杀了也好，虽然知道叶蓉在燕九啸心里永远也过不去，但是能少一些是一些吧。

奚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绕到书桌旁，将那壶凉透了的茶倒掉换了壶新的回来，看燕九啸还站在风口处忍不住走过去将窗户关上了。

“主子，你伤好之后时常头痛，大夫叮嘱过，不能吹风。”

奚水毫无办法，他自然知道燕九啸现在心里的不甘挣扎，换成是他他也不知道怎么做。

燕九啸坐在书桌前，将桌上的公文展开，眉头紧蹙，跟奚水记忆中那个沉默的影子叠合了起来。

他这样单打独斗的过了这么多年，跟他身上的伤痕一样沉默，或许不喊疼的人很容易让人忽略他的伤口，就连奚水也常常觉得无论受怎样的伤燕九啸都能扛过去。

可是同样是人，没有谁是不会痛的，奚水叹了口气，静默的离开了房间。

…

叶蓉最近有一件大事，在京都的主街尽头她开了一间糖坊，虽然她做一些小生意，靠着乐阳县那些店铺的收入吃喝完全没有问题了。

只不过她是一个闲不下来的人，就在主街尽头买了间铺子，价格也就没有那么贵。

开业的日子定在半个月之后，因为瑾灵她们需要时间学会制作过程，至少能给她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