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算平时再坚强,好歹身体也是女子,让她把县令的受伤部位说出来,这也太羞耻了吧?
面对奚水的疑惑,叶蓉只能假装没有看到,淡定的走过。
不过,没有过多久,奚水突然兴冲冲的来到叶蓉的面前,二话不说竖起了大拇指,眼神中充满了敬佩。
叶蓉:“???”
奚水发出由衷的敬佩:“姑娘,你简直就是女中豪杰,我可太佩服你了。我说你当时是怎么从县令的魔爪中逃出升天的,原来是把他的那个地方给弄伤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叶蓉尴尬的笑了笑:“我当时也是被逼急了,可不是故意的,你可别瞎说。”
虽然是事实,不过还是有区别的,她得说清楚,总不能让人误以为,专挑男人的下三路下手吧。
奚水嘿嘿一笑,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我听说县令清醒了之后,把云州所有的大夫都集中了起来,好像就是为了把那个东西接回去,不过没有一个人做得到,有好几个大夫当场就被打了板子,此刻正准备找云州知府,告他草菅人命呢。”
叶蓉淡淡一笑:“就算是当是神医,怕是对此也没有办法。这辈子只能委屈他,做一个太监了。”
奚水哼唧一声:“像他这种人活该这辈子只能做个太监。巡查官最近就在云州这一带活动,如果他无缘无故打大夫的事情被捅到云州知府面前,估计巡查官也会得知此事,到时候看他头上的这顶乌纱帽还保不保得住。”
这个县令满肚子坏水,脑子里只有女色和银子,他还是很期待县令被巡查官抓到把柄,摘了乌纱帽的画面。
叶蓉哼了一声:“你别想的太美了,常言道官官相护,你怎知县令并没有在私底下打点,就算这件事情捅到巡查官的面前,你就能保证巡查官一定会给他定罪吗?”
奚水张了张口,泄气的发现叶蓉这个逻辑完全没有问题,确实是有这么个说法。
但他其实是想反驳的,这次这个巡查官他还真就认识,并且是朝廷里难得的清官,如果他查到县令是个贪官,并且草菅人命的话,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但让他郁闷的是,他在叶蓉面前是披着马甲的,作为一个没什么见识的行商,怎么可能知道朝廷中官员的性情,这简直不科学嘛,所以他明明知道却还要假装不知道也着实是痛苦。
叶蓉斜睨了他一眼,假装没看到他的纠结,闭上眼睛,享受难得的日光浴。
与此同时,在县令身边伺候的人正战战兢兢,连呼吸都拼命压抑了下来,不敢发出一点点的声响。
之前有个不知道轻重的婢女打翻了一个茶盏,直接就被阴晴不定的县令拖下去打死了,尸体才刚刚凉透,他们可不想像那个婢女一样。
房间里的县令躺在床上,整个人已经像是疯魔一般,一双眼睛看着人的时候就跟所谓的恶鬼一样。
“你们找来的都是什么废物?连这点小伤都治不好,我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下面的伤口在慢慢的愈合,但也更加让他绝望,一旦彻底愈合,也就意味着他连男人的尊严都保不住了,那根东西永远都不可能回到他的身体上,他这辈子都只能像一个太监一样活着。
每次想到这一点,他就恨不得杀了叶蓉,那个女人亲手把他身为男人的尊严给割了下来。
知道内情的师爷此时根本不敢抬头,那个主意就是他出的,这个时候抬头岂不是提醒先令处置他吗?
“我要叶蓉死,我要她死无葬身之地!你们去把她抓过来,我要她死!”
县令气疯了,不停的拍打着床板,一双眼睛因为仇恨而变得血红,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
但是最最可笑的是,自从那里受伤之后,他的身体似乎产生了不一样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