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夫顿了顿,又看了一眼叶淑,紧接着道:“不仅是老朽,我敢保证,整个城中的大夫都没法子治这种痴傻的症状!”
他怕何炜之觉得他学艺不精一般,又补充了这么一句。
何炜之目光深沉,酝酿着风暴,“这病是怎么发的?”
叶淑身边伺候的姑娘急忙跪了下来,目光飘忽了一阵,便开口道:“奴婢去给叶氏端午膳了,等到我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倒在地上,嘴里还流着口水,奴婢瞧着不对,便赶紧去请王大夫。”
何炜之又把目光投到了王大夫身上。
“这痴傻之症涉及到脑子,就算是老朽也不清楚原因,有可能是叶氏从娘胎里带来的,只是这个时候犯了而已,也有可能是受了刺激,还有可能”王大夫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止住了话头,不再多言。
“还有可能是什么!”何炜之怒喝出声。
这群人,出了事就开始推卸责任,说话说一半留一半!
王大夫急忙弯腰,伏低做小,迟疑的道:“还有可能便是服用了刺激脑子的药物,老朽便知道有一种药,吃了可能会变痴傻,只不过老朽也只是听说罢了,并没有实际的去使用过,也不知这种药是否真的存在。”
何炜之霎时冷笑了一声。
深深的看了叶淑一眼,何炜之吩咐众人,“看好她。”
随即,他大步的跨出了房门,气势汹汹的走到了马夏雁的住所。
门紧紧的关着,何炜之一脚踹开大门,那木门不堪重负的往后倒去,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屋子里正在戴耳环的马夏雁被吓了一跳。
她急忙转头,看到是何炜之之后,惶恐的面色舒缓了一些,把耳坠放在梳妆盒中,迎了上来。
“发生什么事了,让少爷这么大的气性,是不是下面的人招了你?”马夏雁赶紧给他倒了一杯温水,放置在他的掌心中,声音缓缓,安定人心,“相公你别急,急坏了身体可划不着。”
然而,下一秒,刚倒出来的那杯茶杯,被何炜之重重扔出去。
茶水洒了一地,杯子也碎了。
马夏雁看他这表情便有了猜测,他应该是知道了叶淑痴傻的事,并且怀疑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既然敢下毒害叶淑,自然有退路。
马夏雁眼中蓄起盈盈泪水,呆呆的看着何炜之,像是被他的举动伤了心一般,双目暗淡,“相公,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何炜之一把推开她,冷眼相对,“你好意思问我怎么了?我前脚离开府中,后脚叶淑便痴傻了,你敢说这里面你没有做手脚?”
马夏雁被推得瘫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听了何炜之的话,她泪水像断线的风筝一般,止不住往下掉。
她呆滞的看着何炜之,指了指自己,悲凉道:“这你都能怀疑到我身上来,我怎么可能那么狠毒!你若是不信可以问问我院子里面的人,我自从回来后,一直都呆在房间中,没有跨出去过一步!”
何炜之的怀疑之色减轻了许多,但他仍然用将信将疑的眼神看着马夏雁。
“我知道,你是因为叶蓉那番话,所以对我产生了偏见。原来我在相公你心里,竟是这般,她人的三言两语就能诋毁和污蔑我。”说完,马夏雁趴在桌子上,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