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说完就被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打断了:“你给我起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老货,早就已经收了那个贱人的好处,费尽心思的欺负我!”
紧接着话锋一转,对着亭子里面大喊了起来:“马夏雁!你现在了反倒当起了缩头乌龟?先前害我受申斥的时候你去了哪里?!”
亭子里面的何妍半撑起身子饶有兴趣地看着叶淑在那边吵闹,幸灾乐祸的道:“看来,你还是没有调教到位啊,这都挨了打了,还是改不了满嘴粗话。”
自从马夏雁和叶淑二人嫁入何家以来,因为婚前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打一开始叶淑就差了马夏雁一条,再加上她姿容不比马夏雁,被何炜之嫌弃,时至今日连房都没有圆!
这样的事情若是换作一个内敛脸皮薄的女孩子,只怕是恨不得每日锁在自己屋子里面一辈子不出来见人呢,可偏偏叶淑从小身教言传,根本不是坐以待毙吃闷亏的性子。
她勉强安分了几天,就开始作妖了,先是悄摸摸的摸到了何炜之住的泽安阁,想来一处勾引的戏码,反而把何炜之吓了一大跳,险些失了魂。
这桩事情整个何家都笑了个遍,叶淑也被二姨娘怒气冲冲的教训了一顿,罚在祠堂跪了整整三天,发了狠话要狠狠的磨一磨叶淑这粗鄙无礼的性子。
今儿便是叶淑放出来的日子,她却是第一时间找上了马夏雁。
听着那些叫骂声,马夏雁眼中闪过一份不耐,“我们毕竟是姐妹一场,我出去劝劝她,你只管待着就是。”说完便领着贴身的丫鬟情忆出了亭子。
何妍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对着旁边呢莺歌也使了个眼色,莺歌立即乖顺的领着马夏雁出去。
这一下子亭子里面就空了下来,另一个丫鬟燕语压低声音道:“姑娘,咋们又何必掺和这些事情呢,平白地惹得一身骚。”
何妍扯了扯嘴角:“这不是闲着没事吗?就当是看看戏打发时间了,况且,”她眼神冷了下来,“我也是想看看,我那位好哥哥会怎么处理这些事情。”
燕语一向知道自家小姐虽说表面上看起来天真无邪,可是骨子里很有几分邪性,当下也不敢再说话,继续低眉敛目的剥着莲子。
话说这边的叶淑在看到马夏雁之后情绪越发激动,幸好旁边的仆妇机警,好悬没有让叶淑那寸把长的指甲落在了马夏雁的脸上。
一击不中,叶淑心里懊恼,扯着嗓子吼道:“马夏雁你这个卑鄙小人!我今日受的苦都是你害的!”
马夏雁慢慢的扶了扶鬓角:“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懂呢?”
“呸!你少在那里装蒜,如果不是你撺掇买通了我身边的丫鬟,我何至于做出这种蠢事来?!”
“姐姐,这说话还是要讲证据的,你说我买通了丫鬟撺掇你可有人证物证?而且我何德何能啊,居然有这样的本事仅仅靠几句话就可以改变姐姐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