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何家的权势,所以你决定这样判,是人都知道礼义廉耻这四个字怎么读,难不成县令大人您的书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竟然做出这种枉顾礼法的判决,实在是愧对了你头顶上这乌纱帽。”
何蓉双目直视着县令大人的脸,声音高昂,确保外面所有的人都能听到。
许多百姓都议论纷纷,指着堂上的县令交头接耳的说话,好不热闹。
第一次上公堂时,叶蓉之所以会被百姓们骂,是因为这个时代,讲究的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的思想太超前了,让众人有些接受无能,于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帮着她说话。
这次却不一样。
稍微有点廉耻的人家,都不会让姐妹共伺一夫,更别说还是三姐妹了,两个侧室,还要加上一个正妻,这是大大的出格,所以老百姓的心还是向着叶蓉的。
再加上,县令这人贪财好色,这些年来没少气压城中的百姓,令大家苦不堪言这不,正好有这么个筏子,大家怎么可能不加以利用。
于是乎,百姓们往日藏心底的怨气顿时有些发泄的出口。
“我觉得叶姑娘说得没错,稍微有点脸的人家都不会干出这样的事,县令怎么会这么判呢。”这是一名三十多岁的妇人说的。
她话音刚落,衣袖就被身旁的丈夫给拉住了。
丈夫挑了挑眉,示意她别乱说话,劝说道:“你可少说几句,这狗县令这样判决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奶便是娘,谁让何家人有权有势呢,这狗官当然是向着何家了。”
看好戏的众人纷纷附和。
怨言一起,便是难以平息,一开始大家还围绕着这件事,说县令这样判有何不应该,可是说着说着,就说到县令当初判决得有多么荒唐,某某家有钱,他便偏向谁。
眼看着事态发展越来越脱离原本的轨迹,县令再次重重的拍了拍惊堂木,呵斥的话刚冒到嗓子眼,就听到叶蓉冷冽的声音在大堂里面响起。
“县令大人,还望你仔细想想后,重新判决!”
县令看到她便是一阵气急,若不是她搞出来的这件事,自己又何至于被百姓这样说道?他冷哼一声,面色中透着森然冷意,“怎么你是觉得本县令判决有误?我告诉你,我乃是本地的父母官,我说这样判,那便就该这样判,你就算不服那又如何!”
这才几日,县令便不知天高地厚了,想用强硬手段逼迫她妥协,她倒要看看,到最后是谁更强。
叶蓉缓缓的朝着县令走去。
他的眼瞳里闪过阵阵惊疑,想要后退,却又觉得这样子太丢份了,于是硬生生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姑娘走来,明明身形瘦小,却携着森寒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