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愣了愣,不禁莞尔一笑,这兄弟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一本正经的说着让人吐血的话,也不知道那个叫文少卿的小子能不能受得了。
“煜翎,作为兄弟说实话我并不想你走这条路,你要是玩玩我没话说,但你要是认真抱歉,作为兄长的不会帮你。”苏白长得温文尔雅,但那话语中的严肃却是让赵煜翎皱眉。
苏白见赵煜翎想要说话,便将手中的东西给放下,轻轻地叹口气道:“你要知道位置越高越是身不由己,普通人尚且不如此,更何况是你。”
“走吧,想来无事,事情已经办妥,这些日子是向皇上讨来准备好好休息的。既然你这么想回去看看,为兄陪你走着一遭,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让你这块顽石走上这条路。”
“苏白兄,你……”
“废话少说,我倒不知道几年不见,你倒是吞吞吐吐了。”苏白简直是无语了,这已经二十二的大男人怎么现在还是这么纯情,不知道他们兄弟几人都已经有人了,就算没有娶妻,但妾室都几房了。
原本着,赵家老太君已经等不及了,准备让皇上赐婚,谁知道现在竟然玩起……想到那只听其名不见其人的小子,苏白眼中划过一道冷芒。
若是那谄媚别有心机之人,怕是留不得。
赵煜翎微微蹙眉,虽然不知道苏白在打什么主意,但总觉得他绝对有什么想法,但想着为了不让好兄弟误会文少卿,便点头:“走吧。”
这里离汴梁城快马加鞭大约三日,这三日赵煜翎是毫不在意的骑马往前飞驰,苦了那一直喜欢坐马车的苏白大公子,只觉得原本舒适的马车变成了折磨人的刑房,便对那个没有见面过得小子更是厌恶两分。
文少卿自然是不知道有人竟然会因为她生病从遥远的城市赶来,这几日被高烧反复烧的整个人都萎靡不振,原本已经瘦弱的她现在更是弱不禁风。
难得身体觉得稍微清爽点,文少卿怎么也不愿意躺在床上,裹了两层衣服,在来喜的搀扶下来到院子。
来安早早的就把躺椅搬了出来,正好放在院子中的藤萝下。
现在的时间正好是藤萝即将盛开的时间,紫色的花苞已经挂满了绿色的枝头,一串串的像瀑布一样倾泻下来,美得让人以为置身仙境之中。
文少卿抬头看了看那暖洋洋的太阳,想着若是再过一段时间紫藤完全开放,那又是何等美景,不由得微微翘起嘴角,绽放难得的笑容。
“少爷别在受寒了。”来喜从房间里拿出那间白狐做的大氅,小心翼翼的放在文少卿的身上,给她挡住了那微凉的春风。
文少卿笑了笑摆摆手慢悠悠的摇着躺椅,微眯着眼睛看着上面紫色的花串,黑色的长发随风轻轻地摇摆着,偶尔调皮的跑到那白皙的面颊上,似乎想要挡住她的视线。
“少爷,赵公子来了。”求福匆匆进来半弯着腰小声的站在一边说道,其实他真的不想打扰少爷休息,这几天少爷的病反反复复的,可让整个宅子都笼罩一层阴云,现在好不容易好点了,这赵公子来肯定又要打扰少爷的休息。
“哦,让他进来吧。”
“可是……”求福为难地说道:“还有一位自称苏白的公子……”
文少卿睁开眼睛,深深地叹口气准备站起来,却不想听到赵煜翎那低沉谙哑却又充满磁性的声音:“我们已经进来了。”
文少卿原本起身的动作停滞一下,觉得身体疲累干脆又躺倒椅子上,漫不经心的开始晃悠起来,懒懒的连眼睛都不想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