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郭老师也真是够蠢的，要陷害顾千绘有的是办法，怎么就偏偏想了个把自己搭进去的破办法？真是蠢毙了。”

容小夕低声吐槽，却没注意到她在说这番话时对面聂清栀瞬间黑下去的脸色，还有那双翻滚着浓郁戾气的眼睛。

虽然实行的是郭明和苏念北，但这个计划确实是她出的。

容小夕竟敢说她蠢。

聂清栀本就阴郁至极的心情越发不痛快，手里的书被她扯得绷紧，发出‘撕拉’一声轻响。

“小栀，在想什么呢？书都被你扯坏了。”容小夕奇怪地看着聂清栀。

“……”聂清栀低头看了眼被她不自觉撕下一页的画集，眼底暗芒一闪，摇头道：“没什么，就是觉得郭老师其实也挺可怜的，虽然他功利心有点重，但说到底也是为了我们。”

“是啊。”容小夕不疑有他，也跟着叹了口气，“苏念北也真是挺狠的，要不是他，郭老师也不至于这么惨。”

“平时看着老实木讷不爱说话的样子，还真没看出来能做出这么狠的事。”

聂清栀轻轻嗯了一声，随口说道：“苏同学这一回确实有些出人意表，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圣人的名言果然还是有道理的。”

“可不是嘛，想想就觉得可怕。”容小夕想到苏念北平常对聂清栀异于常人的态度，又说道：“小栀，他好像喜欢你吧，我还见过他偷偷往你课桌里塞巧克力呢。”

“你别乱说，我和他不可能的，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吃进口巧克力的。”聂清栀清高自傲，又怎么可能愿意和一个长相普通家世更普通的男生恋爱，连被放在一起谈论她都嫌弃。

容小夕点头：“也是，他那种人本来就配不上你，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聂清栀显然很满意她最后这句话，唇角再次勾起笑容，傲娇说道：“好了，我们别说他了，没意思。”

“说到好男人我倒是想起了一个人。”容小夕想到早上和她同一个考场的俊美少年，白皙小脸上忍不住泛起层层红云来，眼里也多了三分梦幻。

见她这副被妖精勾走魂魄的模样，聂清栀唇角露出一抹鄙夷与轻嘲，但语气却充满好奇地问：“什么人啊？看你一副神魂颠倒的模样？”

容小夕被她拉回神，清了清嗓子掩饰自己的尴尬，“6班那个卫瑶你知道的吧？”

“就是那个考了743的卫瑶吗？他我当然知道，和顾千绘一样是这学期刚转学来的，他怎么了吗？难道他找了个好男人？”聂清栀疑惑地看着容小夕，有些不解容小夕提及卫瑶时为什么会是这副表情，她还以为她是想到了自己心上人呢。

容小夕就知道她还没听说过卫瑶女变男这件事，“我说的好男人就是卫瑶，他是男生，据说之前是因为家里的一些原因才不得不做女装打扮。”

“他和我一个考场，小栀你不知道，换回男装的他有多好看，比娱乐圈那些小鲜肉好看一万倍，那清冷高贵的气质，那绝色妖孽的容貌，简直是……”

容小夕都找不出形容词来形容了。

“你说卫瑶是男的？还长得很好看？”聂清栀这下是真的惊讶极了。

她确实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因为顾千绘考出那么个离谱分数带给她的震惊太大，她一直在想办法扳回一城，所以也就没顾上去听那些八卦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