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惠熙内心深处当然很不耐烦等,她对华炎国画压根没有丝毫兴趣,更不相信一个这么年轻的女孩子能画出什么像样的作品来。
但让顾千绘现场作画一事是她提起的,如果离开,绝对会引起别人不满。
因为刚才种种,她已经引起现场不少人不满了,这里面不仅有华炎国人,还有不少国际友人,为了挽回一点名声,她不得不强颜欢笑继续留在这家破烂小画廊里。
她就等着那叫顾千绘的女生出丑。
华炎国画,什么垃圾玩意!
下午两点,顾千绘才将手中的笔放到笔架上,直起腰松了松有些僵硬的骨头。
“结束了吗?这么快?”
宋采薇虽然没待在顾千绘身边,但一直注意着她这边,见她收笔连忙跑了过来。
顾千绘点了点头,“就差印章和装裱。”
她今天过来时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所以身上并没有带着‘顾辞’的私章。
她看向身旁站了老半天的张信阳,基本上她画了多久,这位大佬就站了多久,不愧是一城之长,这定力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张执,我今天没带印章,如果你不着急的话,这幅画我今天先带回家,等裱装完毕再派专人送到您府上去,可以吗?”
张信阳却像是没听到她的声音,目光直勾勾地盯在桌案上那幅新鲜出炉的画作上,眼神亮得吓人,像两盏一千万灯泡。
“张执?”顾千绘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张信阳这才猛然回神,然后激动地握住了顾千绘的手,“顾小姐,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张信阳见过许许多多画家,但却敢说你是我见过天赋最惊人的画家。”
“盛唐义卖会上你的那幅《霜菊图》虽也不错,但却和你今日这幅不可同日而语,若非亲眼所见,我真的无法相信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进步如此之大。”
“顾小姐,不,顾大师,你真是太厉害了!”
他的热情就像八月正午的太阳,灼热地好似要融化她。
顾千绘抽了抽嘴角,“张执,十分感谢你的认同,我现在真的还没你说的那么好,还不敢应你一句大师之称,不过我会继续努力的。”
这段时间在唐锦华悉心教导下,她进步确实很大,但顾大师什么的,谈不上谈不上。
谦虚是美德嘛。
“顾大师不用谦虚,以你的造诣,这一声‘顾大师’是早晚的。”
“哈哈,您还是喊我小顾吧,这样比较亲切不是吗?”
大师这个尊称太老气,她还是花样小姑娘呢。
“哈哈,行。“
这厢两个人的互动早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那小姑娘画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