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扯犊子了,”毕禹衡说道,“他大概率还在城中,如果昨夜在城墙上有守军、城外有军队的情况下让他大摇大摆翻城墙跑了,狼州就可以考虑裁军了。”
“好吧,那今天要干什么?”
“对,”毕禹衡闻言一抬手似乎要敲一下自己的额头,即将拍到的时候陡然停下了手,“今天有一件事拜托你。”
…
“就是这儿了吧。”
快到午时,闵问之独自来到了西城的一座宅子门口。
“邢府,就是这里了。”
看过大门上的牌匾,闵问之上前敲响了大门。
“你是?”开门的是一个二十左右的男子。
闵问之说道:“我找邢天浩。”
“请跟我来。”
这人也不问为什么,只管带着闵问之走到了正厅。
正厅之内,地上分席坐着七八个敞开胸襟的汉子,正在大快朵颐,见到那男子带着闵问之进来,这几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闵问之身上。
闵问之也不在意,说道:“敢问哪位是邢天浩?”
“我是。”坐在里面的一个青年应道,“不知阁下是?”
这青年长得虎背熊腰,甚是健壮。脸上竖着一道三寸长的刀疤,给他原本就不算和善的脸平添了几分凶狠。
“毕捕头托我来……”
闵问之话说一半,邢天浩哈哈大笑:“近日里听说毕捕头身边有一位武艺高强的黑衣少侠,可是我又没有见过,不试试你如何确定你的身份?”
邢天浩话音未落,已经一抖手将桌上一个装满水的茶壶掷了过来。
只见那茶壶打着旋在空中滴溜溜飞来,闵问之也不意外,探手往前的同时内力奔涌而出,那茶壶接近时,便如同撞在海绵上一般,转眼间便被卸了力道,稳稳地停在闵问之手上。
只不过,同时已经有一左一右两个汉子放下手中的饭菜,起身朝着闵问之扑过来。
这茶壶一入手,闵问之便知里面还装满了煮开的茶水,此时见两个人左右攻来,不由冷笑一声,手臂一抖便将壶盖震飞,紧接着一壶滚烫的热水便被泼到了右边那汉子身上。
“啊——”
闵问之已然手下留情,也不理会那汉子的惨叫,回身便将手中空茶壶在左边那汉子头上砸了个粉碎。
见自己兄弟转眼间被打的一个满地乱叫,一个头破血流,另外几个汉子也一拥而上,想要找回场子。
闵问之心中顿生厌烦,只不过碍于毕禹衡的嘱托,也只好继续手下留情,展开身法与这几人游斗。
只不过,这几人似乎却没有点到即止的意思,闵问之手下留情,他们更是放开了手脚,出招越来越见阴狠,闵问之心中厌烦更甚。
皱着眉头偷眼看了一眼邢天浩,见他也还是饶有兴致地看着这边喝着酒,闵问之心中顿时大怒,此时右边斜里打来一拳,闵问之心头一狠,后退半步躲开另一边的攻击,左手接住这拳,右手抓住这人的肘关节猛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这人顿时嚎叫着捂着胳膊倒在地上。
这人的嚎叫彻底激发了闵问之心中的怒意,提腿一脚将另一个汉子踹飞出去,双臂一展,冷笑一声,“自己找死,别怪本公子手下不留情!”
不过数息,闵问之身影一闪,一只脚踩在邢天浩的桌案上,身子前探,一只乌黑的钩子已经逼近了邢天浩的脖子,钩尖甚至已然刺破了他的皮肉。
后面,那几个汉子已经全部各自捂着伤处,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哀嚎着。
闵问之另一只手拿着一只官牌,几乎将其贴在了邢天浩脸上,寒声说道:“小爷来此是有要事,你要是再胡搅蛮缠,我不介意取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