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了半个来月,陈浅云的伤才刚刚结疤,褐色的伤口下,是正在生长的嫩肉,陈浅云被这伤口折磨的痛苦不堪,她白天伤口痛到不行,然而夜晚伤口则又痛又痒,涂了药感觉好多了,可是药马上就干了,然后又恢复了疼痛难忍的时候。
陈浅云伤刚好一丝,长安就传出了第一纨绔杨林轩要参军,大家都在笑话他,一个日日流连音花楼,连四十斤的大刀都拿不起,还有脸去军营。
甚至有一些和杨林轩不交好的府上,为了笑话杨林轩,直接设了一个赌局,赌杨林轩能在军营里呆多久。
热闹的街上,人群熙攘,陈浅云的身后跟着夏竹,夏竹为她打着伞,伞遮住了她们二人,陈浅云的伤口虽然痛,腰仍是直的,这长安街上,像她一样腰挺的笔直的女子,现在没多少了。
陈浅云走到赌档前,被春瞳拉住了,小姐,这可是乐宝斋,小姐您进去干嘛?
陈浅云转头,看着春瞳,又转了回去,你不必多问,我去自有我的道理。
就这样陈浅云进了赌档,赌档里全是吆喝声,各种人,高的矮的,瘦的胖的,大部分都是男的,也有一部分是女的,那女的大多都是妓院的姑娘,而像陈浅云这样的世家贵女,那基本上是没有,因为世家贵女进入这样的场合,很容易被人议论,这也就是刚刚春瞳不让陈浅云进去的原因。
陈浅云走到一张特殊的赌桌上,直接对着赌桌上的男子,这可是赌临安候之子杨林轩在军中能待多久的那桌?
赌桌上的男人大概三十多岁,相貌平平,心里想这个女子是谁,嘴上还不忘答话,嗯,我是啊,姑娘你有何事?
陈浅云点头,那就对了,我压一万两,赌杨林轩能在军中像临安候一般。
赌桌上的男人虽然只是人家雇过来看场子的,也没见过杨林轩,但长安第一纨绔的名头已经叫出来了,他自然也觉得,这杨林轩没有什么本事,只会吹,他看着面前的陈浅云,姑娘,你肯定又是被杨林轩那张脸迷的神魂颠倒,你可千万别相信男人的脸,这种事情不靠谱的,那可是一万两。
说了一大串话,主要还是凸显出最后一句。
陈浅云仍旧是点头,若有所思状,你说的也蛮有道理的,那我就再加一万两吧!
说完她对着春瞳点点头,春瞳立马领悟,走到门口,对着赌档门外,进来吧!
那个男人看着陈浅云,心里忍不住的想,这究竟是哪家的闺秀,如此的有魄力,动不动就为杨林轩这种败家子花上两万两,真是不得了,长一张好看的脸果然很有用。
门外是陈续给陈浅云的侍女,侍女看着虽然瘦小,手里却端着一箱东西,见了陈浅云之后行礼,然后就默不作声。
陈浅云把那箱子打开,里面是金块,金灿灿的,很是好看。
这一举动彻底让赌桌上的男人们都停了下来,纷纷望着陈浅云,仿佛小兵望着将军。
陈浅云转过身,对着那个男人,这里是两千两黄金,我赌杨林轩能像他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