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似乎被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做贼一般地四处张望,生怕老板在办公室放了窃听器或者监控。
别说不可能,那个禽兽有啥不可能?
而其实,宫煜现在真的很像禽兽。
不,应该说像魔头更准确一些。
他虽然带着顾鱼移步到了花团锦簇的园子里,但墨色的眼眸依然寒冷如冬,巨大的压迫感让周围的气氛不但不轻松,还非常紧绷。
眼底的疯狂因为想到了什么又隐隐要涌上来的趋势。
眼底的泪痣开始变得血一样红,显得妖异而危险。
顾鱼心里有些担忧,莫寒明明说他每次犯病后都能间隔几个月,就算近几年发病有逐渐频繁的趋势,但也不会刚好就马上发吧。
刚刚有个邻居给他打招呼,结果宫煜一眼瞪过去,吓得那人瑟瑟发抖地走了,顾鱼也是无语。
她的小脑袋瓜疯狂转动起来,说点什么让宫煜高兴一下呢?
想了半天,能让他高兴的,她知道的,也就是她自己啊。
顾鱼的嘴角抽了抽,忽然有一种转身离开的冲动。
但想到他为了帮自己澄清,请动外祖母,花费巨大人情,请来已经不出山的神医。
她默默地摸了摸良心——会痛。
而宫煜面沉如水,父亲马上就要毁了他对母亲唯一的记忆,神奇。
没看到霍阮仪还将她那狗屁不通的侄女也安插进去,设计出了那般粗鄙的作品?简直是对母亲的亵渎和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