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固执己见,李玉白无奈摇头一笑,待其砍来时,旋即踏泥一跃,传尘剑重砍。由于其刀臂几乎全迎了出去,急返自然吃力。顷刻便将任秋歌手中的宝刀插于泥雪之下,再趁此一脚便将任秋歌打退了几步。幸好李玉白留力了,不然定会重伤。
这时,任秋歌终于知道自己与对方的距离了,失落道:“李少侠真乃好功夫。本官不是对手……”
李玉白不想让他太难堪,故而并没有继续进攻,只是和他说些剑法与刀法的见解。
白桑柔师姐妹俩立于的暗处,恰好能将李玉白与张定边两边情况观看,见任秋歌亦然落败,故而凝神于陈永存一方。
随之望去,见张定边两人过了良久也只是过了几招,原因是陈永存对敌人心有一丝畏怯,故而一直摸索着张定边拳脚路数,奈何迟迟寻不到可攻之处。
张定边见对方畏首畏尾的,故意戏笑道:“我听闻阁下可是勇猛无畏之辈,但为何见了我会像老鼠一般!难不成怕了我?”
闻及挑拨与藐视,陈永存隐忍着怒火,抑遏自己不受其言语影响,但却于心头暗暗埋怨自己最近为何总会遇到这般强盛之人,莫非真是自己福无双至之命?不由又念起从小孤独无依,受尽欺压,百般苟且偷生才能学到今天的一身本领。“苟且偷生?”念此,忽然松了一口气,骤然朝张定边攻来。陈永存之所以忽有此举动,乃因他想到自己与对方身形一般高壮,适才生出近身蛮缠的打法。只要紧挨张定边,届时两人就可以只拼搏力量了,这是惟一胜出的机会。
这想法果然成效不错,陈永存每出一拳双脚都紧随张定边的步履,简直如影随形。此刻见张定边因距离太近不容易出腿,一时攻无目的,故而只能先让陈永存胡搅蛮缠一番,才还击不迟。
陈永存见此招即见成效,顿时有些得意忘形,心念自己拳脚本领虽不敌对方,但体力还是很有自信的,待对方的体力被自己消耗完了,届时胜出便是易如拾芥矣!
陈永存这般“如影随形”的打法,确实是箝制对手的好方法,白湛露见之,都不禁为之赞叹,“想不到这陈永存这般聪慧果敢,不愧是混迹江湖多年的人。”继而,升起了忧虑,“师姐,我俩要不要去帮助那个人,若任由陈永存消耗掉了体力,或许真的会输。”
白桑柔认真细看,似乎发现了其中的玄妙,肃穆道:“不必,湛露妳认真看那人到现在还不曾露出一丝疲惫之色,就知道他不是这般容易对付的。”
闻言,白湛露又细细听了两人的呼气,见谁也不差。反观张定边的拳脚已经变得游刃有余,颇有些戏耍对方的嫌疑。奈何陈永存当局者迷,看不到自己已经开始迈向了深渊。白湛露又是不由赞叹道:“此人怕是比我们的师兄还要强上一些!”
白桑柔笑了笑,叹道:“妳没必要如此夸耀此人吧?”
白湛露赧然一笑,说道:“师姐,不瞒妳说!我真想能有个人能打败师兄,叫他不要整天吹嘘自己!”
白桑柔闻言,说笑道:“要不,妳直接带他们上白仙山?看看师兄会如何教训妳!”
白湛露旋即微微蹙眉,凝重道:“师兄说过此次下山,千万不要带外人回来。我可不敢冒犯他!”
白桑柔怜笑道:“呵呵……想不到妳下了山还如此怕他!”
两人说话间,方才的那个年轻僧人居然已朝李玉白一行人走来了,见他浑然不觉陈永存与张定边在激烈较量,竟当此间是无人之境那般。
白湛露见之,问道:“师姐,此和尚为何我们方才不曾见到?”
白桑柔亦然不知,低声道:“或许我们不曾留意吧!我俩先看看情况吧!”语落,两人静观前方,相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