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正合我意!”老渔被他气势如虹折服,不由仰天大笑。
柳三顾适才伫立而站,便见老渔放声狂笑,故尔冷冷怒道:“死到临头还浑然不自觉!着实可悲……”
此刻,双方的距离不过数尺。谢铁再次认真打量一番柳三顾,见他身材魁梧,双目放光,手执青铜长棍,不怒而威,实有一方霸主之相。回首看向老渔亦如自己般期待之色,定想要与之战上一场了,故尔往他身前一站,展颜笑道:“这人交给谢某了!虾兵虾将就劳烦老渔兄善后了!”
柳三顾见说话之人一派漫不经心,面容精致非凡,衣着朴素却自带华气,笑赞道:“早有耳闻,刘门双子皆为人中龙凤,今日一见果是不假!但不知武力也是否一致呢?”
“谢大当家赞赏了!”谢铁轻抚耳际散丝,悠悠而笑,“既然大当家都亲自出马了,谢某可否有幸请教大名?”
“这便要看你的本事了!”柳三顾不屑一笑,往后挥了挥手,示意兄弟们散开,“你若能打赢我,亦或是平手!我便放你俩离开,阁下有何异议否?”
老渔立刻急道:“谢兄可有把握?若没有,你我现在亦可离去,量也奈何不了。”
“老渔兄尽可安心!”谢铁仰头笑道:“若到时真的输了,再走也不迟!何不乘风潇洒一回?”说完,收起笑容,剑指柳三顾,“大当家可要注意了!刀剑无眼,难免见血!”
“哼……信口狂徒!”柳三顾满是藐视之姿,提棍已然来势汹汹,附身横扫,青铜长棍刚猛似虎。
谢铁暗自心惊,须臾的愣怔间已闪躲不来,唯有以剑挡之,岂料力量犹如翻山倒海,剑尖摩擦着地板发出刺耳的响声,连人带剑竟弹开足足一丈有余。
“大当家好样的……”旁观的一众手下,见之大放高声喝彩,声势浩大,足见人心齐结。
谢铁悠然站直身姿,脸色不变,应该没因此而受伤,见他笑看了看手中长剑,感叹道:“此行幸好有老朋友关照!不然一棍下来,谢某恐已身受重伤了!”
柳三顾见他安然自若,一时更为心潮澎湃,大声道:“若是常人正面受我一棍,不死也亦是残废!可见你确是值得一战的对手!”
一旁的老渔亦是呈惊讶之色,对柳三顾很是佩服,“此人功力深厚,不在我之下呀!”
此时,谢铁的脸上泛起了前所未见的激昂,飞步轻盈地逼近柳三顾,狂砍一番。剑气快如闪电,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有规有律,分东西南北,上下左右而来,稍微出一点差错,便会见血封喉。
此状,逼得柳三顾一时无从还击,只是一味地防守,已成节节败退之势。既然难以破解,唯能以牙还牙了,见他大喝一声,依据谢铁出剑的方向,以己全力反弹之。
此行效果拔群,谢铁由攻慢慢往后退,柳三顾寸步不让,借力临空连番怒打,谢铁防不胜防,逼不得已跳上屋顶。
张怀德眼看谢铁处于下风,担忧计划会落空,内心更是焦急百转!反观老渔却不以为然,似乎才刚刚进入状态。
柳三顾以棍借力而上,可见亦是轻功了得。手中的青铜长棍似被山与海的庄严之气包裹,与谢铁手中的剑光相映交锋着,惊得房瓦都在颤抖。
俩人对峙了片刻,谢铁开怀一笑,“若是在平地谢某不一定是你的对手!可惜这新建不久的房梁了,大当家不怕我毁了它?”
“身外之物,岂闻可惜不可惜呼?”柳三顾随之也轻笑了笑,稳步前进,单手握住棍子似枪般刺出。
谢铁以为只是普通的刺杀,岂知对方出其不意,每收回一棍力道便增强三分,几个来回逼得他几乎没有可站之地,已成危危欲坠。谢铁深感自己确实低估对方了,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冒险向前一跳了,企图越至柳三顾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