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烛伊煞气弥漫全身,一掌便把马秀打在树下,鲜血如春水流东。以为这般便逃过一劫,妖女狠毒之名岂不虚传?冯烛伊飞身上树颠,把全部的内力运至掌心,如天雷灌顶,马秀当场脑浆迸裂,整个天灵盖也被震碎了,丝毫不见挣扎便一命呜呼。
任秋歌本想阻止,奈何为时已晚。此般光景,连冯晨裳也有些心惊胆颤。更不用说王骆了,胆都有可能破了。
冯烛伊狠戾地看着死状恐怖的马秀,仍不解怨恨,“该死的淫贼,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哼……”
任秋歌忍住颤抖,来到可冯烛伊身旁,慌得他有些不知所云,“妳……妳竟把他杀了?”
冯烛伊媚笑道:“任大人方才也见这淫贼恶径,难道不该死?”
任秋歌反驳道:“此人即使罪大滔天,也该交由官府处理!妳……妳这般未免太过残忍了吧!”眼角无意地又瞥向死状恐怖的马秀,任秋歌一时也害怕得退了退。
“这淫贼自以为带几分俊朗,便为所欲为,这些年不知祸害了多少妇女。老娘今夜替天行道,适才让他轻轻松松地死去,已是仁义了!”冯烛伊越说妖气越盛,直逼着任秋歌撞在了树上。
“妳莫非要杀本官灭口?”任秋歌大气不敢呼。
“呵呵……奴家又怎么舍得杀你呢?”冯烛伊倚姣作媚,笑得明艳动人,“任大人没日没夜追着奴家跑,难道就对我没有丝毫想法?”
两人四目相对,任秋歌却哑口无言,先前的戾气不知去向了,剩下得只有不知所措。
歹毒的魔女也只是一个女子,想起方才马秀与王喻的恶行,岂能没有丝毫后怕。念此,冯烛伊不由感触,语气也温和了不少,“按照你的资质修为,这辈子都不可能打赢我的,劝你还是赶紧回都,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那又如何?”任秋歌脸怀不甘,坚定道:“大丈夫能屈能伸,终有一天我会打败妳的!”
“呵呵……好一个执抝的汉子!”冯烛伊娇笑不止,芊芊柔荑轻掩朱唇,竟毫无征兆地亲了亲任秋歌的脸颊,戏道:“如此一来,任大人这辈子都逃脱不了奴家的手心了!”语音未落,冯烛伊便转身朝王喻走去,笑容变回了阴邪鬼魅,“差点忘了还有你这头蠢猪,待老娘把你天灵盖也一并震碎,好让你去轮回。”
任秋歌从未近距离接触女子,何谈这肌肤之亲,妖女香唇轻抚,心儿砰砰的甚是莫名其妙。此刻,人命关天,也来不及细悟,只闻他劝道:“这厮已经被妳废了,妳就不要再添杀戮了!”语落,直接朝冯烛伊走去。
“这种人活在世上,简直就是侮辱五谷杂粮!”冯烛伊耳根闻动,修长的左脚往后微微一踢,便把任秋歌击退了一丈开外。然气悬绕于右掌,煞气啸腾,誓把王喻送上阎王殿。
幸得冯晨裳不顾后果地出手相救,见他凌空一掌,将致命的一击硬生生地挡下。旋即心头一惊,感叹妖女的功力实在厉害,右臂竟生震麻撕裂之感,幸亏自幼练得一身好筋骨,不然此臂便真的只能端茶递水了。
王骆以为自己的弟弟当场暴死,心灰意冷之下竟被冯晨裳救了,当下又跪又拜的。
冯烛伊不满地看向冯晨裳,怒道:“若你再多管闲事,老娘定要你那貌美如花的妻子,终身守寡!”
冯晨裳活动着手臂,拖延地笑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做得太绝呢?”
冯烛伊冷冷道:“世道险恶,不是你死,就是我死。冯老板再作拖延,老娘就真不客气了!”
冯晨裳暗自叫苦,看着痛苦挣扎的王喻,一时又不忍心离开。来时匆忙,忘带佩剑,若非又怎会这般唯唯诺诺。
“冯老板当真不让开?”冯烛伊已没有了耐性,叫喝道:“老娘只能把你一并解决了!”
“呵呵……想要我的命?简直痴人说梦!”冯晨裳已经领教过妖女魔功,赤手空拳定然吃亏,只能打消耗战了。
其中一个喽啰,将马秀之死告知了杨贞能与刘文敬,两人趁乱慌忙地赶了过来,只为见他最后一面。
李玉白也从不远处追来,却见冯晨裳处处落于下风,呈节节败退之状。担忧之下,执剑相助,肃穆道:“此女就交给在下,麻烦冯老板照看四下。”
冯晨裳如释重负,旋即退了下来。
冯烛伊疑问道:“李少侠也想管此事?”
李玉白昂首挺胸,大方道:“在下不想与姑娘为敌,若姑娘再执意杀人,玉白定会将妳擒住!”
“哈哈……老娘早就想会会你了!”冯烛伊战意盎然,媚笑道:“为防小人途中偷袭,依公平起见,老娘得找个僻静之处!”
“好!在下让妳输得心服口服!”李玉白一派威风凛凛,正色道:“若在下胜了,希望妳能把这壮汉交由任大人处理。”
“老娘答应你了!”语落,冯烛伊便飞身而去。
“任大人,麻烦你做个见证人!冯老板,玉梅与师妹就交由您照顾了!”语音未落,李玉白便叫上任秋歌,直追妖女而去。
奈何,冯晨裳又被忽略了,却只能自个埋怨,“好你个李玉白,口口声声说冯老板,却又对我百般指点!哎……算了。看你出手相救的份上,就依你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