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雪“噗呲”一笑,为了不让气氛低沉,又变回了一副妩媚动人,“呵呵……原来李公子吃软不吃硬呀!”
“青雪姑娘说笑了,我们坐下谈话吧!”李玉白不像往常般恶语相向,或许自己也料想不到,他最初的悸动会是眼前这个妖媚的风尘女子。
青雪毫不犹豫地把凳子挪开,坐在了李玉白身旁,聊起了家常,“听闻玉梅妹妹最近时常在居竹院练剑,不知进步如何?”
李玉白想起了妹妹的拼命劲,不由自主地笑了,“这丫头悟性极高,进步可谓神速!”
青雪不由感叹,“玉梅妹妹天真烂漫,日子过得无拘无束,岂不让人羡慕!”
此时,门外传来了厚重的脚步声,一听便知陈歉与马先华,李玉白早已迫不及待地开门相迎了,缓气一笑,“马公子!别来无恙否?”
可能日子安稳了些,几月下来马先华也明显长肉且结实了,看上去不再那般柔弱,干净的脸上也增添了几分俊朗,笑容更是潇洒自信,“自灯烛夜一别,一切安好!李大侠有心了!”
马先华与陈歉上楼时,柳姐一眼便认出来了,识趣地还把上次陪他喝酒的姑娘,一同叫了过来,出奇她竟然不打探柳三顾的下落。
饭菜上齐后,那姑娘珊珊来迟,倚门福身行礼,颔首低眉道:“小女子名唤红月,见过三位公子!”青雪见红月已年满二十,到此也有七八个月了,奈何秉性还如此怯生,只能把她引至身旁坐下。
“谢谢青雪姐姐!”红月适才坐下便忙着帮李玉白等人倒酒,仍是一副颔首低眉,生怕会惹人不高兴般模样。
陈歉见之,笑道:“我等与红月姑娘既是朋友,便不必这般拘谨,更不必刻意倒酒。”
红月心头一热,无所适从,“小女子区区贱身,何德何能与陈公子成为朋友……”
陈歉劝解道:“人之相知,贵相知心。岂有高贵之分?”
“位卑仍未敢忘忧国!”李玉白颇为认同,安慰道:“妳我身在凡尘俗世,皆为虚妄之人。故而,红月姑娘自不必过于看轻自己!”
李玉白安慰他人竟还谈论到了家国情怀,红月不由“噗呲”一笑,“呵呵……原来李公子真如传闻那般……”
马先华不由也觉得好笑,大为宽慰,“红月姑娘这般岂不美哉?哈哈……”
闻言,红月顿时羞赧而急切。李玉白见之为其化解,笑道:“我们先敬红月姑娘一杯,如何?”
“那么,在下先饮为敬了!”马先华一饮而尽,豪气干云。
推杯换盏间,已酒过三巡。陈歉便直奔主题,严谨道:“两天后,我等便要北上中原,马公子有何意见?”
马先华沉稳道:“货多而路远,为节省行程,我等宜空手北上,等确认无误后再到他处雇买车马!”
陈歉与李玉白一致认同,只是具体路线还尚不明确。
马先华向来多智,岂会不明所以,他从衣袖里拿出一张地图,上面早就标好来回的路线,“往返路线,我已标好了几条。可根据当时情形判断而走!”
李玉白拿过图纸看了看,每一处地标都清晰可辨,无不令人佩服不已呀!
马先华忧郁半晌,喃道:“此番路途遥远且充满未知,陈公子何不走水路?”
陈歉也有想过,却并不可行,“陈家从未涉及海业,对航海技术也一无所知!故而,迫不得已才请来了马公子帮忙!”
马先华也不再多问,笑看向陈歉,“既然如此,陈公子可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四目相对,陈歉胸有成竹地笑道:“若一切顺利,自不会亏待了马公子!”
“好……”马先华大笑道:“陈大少爷真乃爽快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