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越演越近,任秋歌被迫退在一颗大树下,冷光白雪与美人柳姿相得益彰,任秋歌心儿都将快跳出来。冯烛伊竟是他有生以来谋面次数最多的女子,还是江湖有名的妖女,何尝不是世事难料,硬气道:“不要拖泥带水,快些杀了本官吧!”
见他双目紧闭,冯烛伊“噗呲”一笑,用食指戳了戳他挺直的鼻梁,“呵呵……任大人如此滑稽,究竟是如何当上总指挥的?”
任秋歌双目微睁,脸上荡起似有若无的委屈,“妖女,妳为何三番五次地戏弄本官?”
“嗯……”冯烛伊假装思索,柔笑道:“若是任大人死了,老娘岂不穷极无聊?何况你死了还会有千千万万的元官要缉拿我,届时可难有像你这般的男子!”
“我如何了?”任秋歌不知何来的勇气,用力将冯烛伊推开,气冲冲地站直,“哼……几乎所有人都瞧不起我,也不差妳一个,若今日妳放我归去,他日定会成为阶下囚!”
“哎呦……好大的胆子,竟敢推老娘?”冯烛伊佯装埋怨,继而浅笑道:“既然任大人决心不凡,老娘就拭目以待!”
任秋歌不与之对视,径自走开一旁。
“秋歌、秋歌……”忽然,不远处传来了吕宁的叫喊音,不久便见他匆匆赶来,冲任秋歌催促道:“李少侠与青雪姑娘来了,说有要事商量!”
冯烛伊一闻呼喊,便飞身上树了。听二人谈话,定然有紧要事情,索性也跟去。
任秋歌快步回到客栈,见李玉白与青雪已在其间等候良久。四人心照,不及寒暄便赶去楼上客房。
如此时辰,不用细想也知李玉白来此的缘由,任秋歌便开门见山,“李少侠可是为了吴天保一事而来?”
青雪轻声道:“任大人所言不差!”
吕宁接着道:“吴天保败退一事,简直出乎意料呀!难不成李少侠知其所以?”
“很遗憾!在下也是一无所知,适才深夜赶来此间。”李玉白回礼而笑,悠悠道:“方才我二人于新建村落之中,闻见西南方惊鸟哀鸣不绝,便知吴大哥败退了。按理来说,全州军官万不可能敌退六万兵马,其间定有高人相助,不知任大人可探有何情报否?”
任秋歌凝重道:“根据探子回报,是陈永存做了全州副将,还有两位神秘女子相助!”
李玉白倒也不出奇,只是关心两位女子的身份,问道:“不知此二位女子是何方人士?”
任秋歌摇头一笑,“我等也不曾知得,李少侠是要帮吴天保一把?”
此事李玉白与青雪来时,便已商定好了,此刻也不做掩饰,正气道:“实不相瞒,在下正有此想!一来为报吴大哥萍水相助之恩。二来,战争晚一天平息,人就会多伤亡。”
任秋歌深谙合情理,只是仍有疑问,“卿本佳人,若李少侠披甲上阵,不就成了与朝廷为敌的贼人?”
李玉白自信一笑,“披甲上阵自然不必,我等只要了却私事足以,公事就留待吴大哥等人吧!”
任秋歌豁然开朗,笑道:“不错,调虎离山!只要引开陈永存,胜负便明了!”
李玉白不以为然,淡笑道:“调虎离山是真!但目标不是陈永存,是两位神秘女子!”
吕宁与任秋歌不明所以,反问道:“这是为何呀?”
李玉白慎重道:“陈永存与鲁怀实力不分伯仲,故不足为虑!二位女子身份神秘,最让人担忧,但十有八九来自江湖,在下也算江湖中人,由我来对付二人最合适不过!”
青雪忧心道:“玉白!对方虽是女子,但以你一人之力对付两人,恐会有意外呀!”
李玉白也难保证能否拖住她们,叹气道:“这也是目前最为难的事呀!”
任秋歌犹豫了一下,“要不……本官与李少侠同去?”
“不行!”李玉白旋即反对,“任大人是朝廷命官,决不可知法犯法!”
吕宁为他的前途担忧,劝道:“李少侠所言甚是,要不就让老夫替秋歌还了这份恩情吧!”
李玉白很佩服吕叔的正气,但他上了年纪且刀法平平,也帮不了多少忙,便将他劝下。当下,又感门外有生人气息,冲其喊道:“门外来客,是何方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