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瑶月轻轻点头,慰然淡笑!
走到妹妹跟前时,方知一位年约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在摆摊子给人看相,这男子浑身侠骨仙气,眉宇俊朗透露着自信,但也和蔼慈祥,李玉白顿生好感,只是自己对看相算命,始终心存疑虑。思索间,见摊前已剩李玉梅一人,便欲领她起身回走,轻步向前一揖,笑道:“晚辈有礼了!家妹无知愚莽,如有不对之处,还望包容!”说完,伸手拉起妹妹,引趣道:“玉梅,那边有舞龙表演呢!再不快点可要走远了!”
中年男子一派安然地瞧了瞧李玉白,再细看了看李玉梅,自顾自地浅笑了先,后便不发一语!
李玉梅专注摊上的摆设,自然没留心言语,拉扯间,方知哥哥竟“不请自来”,顿为神光,“哥哥原来是你呀!我正打算去叫你呢!”李玉梅翘首企盼了良久,终盼得只剩自个一人,本欲往回叫哥哥一起,兄妹连心,心中所想不唤自来,难掩俏脸上一抹笑容似月,雪白的一双芊芊藕臂,轻扯李玉白的衣袖,开心得上奔下跳,“哥哥你来的正好!这大叔人可好了!看相还可以不给钱呢!”
李玉白虽未正式踏足江湖,也略知江湖险恶,借名仗义,实为行骗者颇多,见妹妹天真无邪,不说明原由,定不会轻易离开,须臾静默,便故装安详,低头俯近李玉梅的耳朵,小声喃道:“这年头江湖骗子居多,我俩还是赶些离开为妙!”叮嘱过后,不理妹妹是否情愿,决然拉住她转身便走!
李玉梅当有不解,埋怨哥哥过于敏感,以力回拉,口直心快的她,顺口一说,“哥哥!这大叔人这么好,怎么会是骗子……”话音一落,顿觉得不妙,兄妹俩人虎虎相视,均不敢轻言细语,一时又不知作何托词为妙!
李玉白自觉事因自己而起,丈夫理当敢作敢为,随即双手抱拳,恭敬作揖,诚恳道:“晚辈语拙,染了前辈的清雅之名,玉白实愧疚难……”
幸得这中年男子性情风趣阔达,心了年轻人行走江湖,理该谨慎小心,见李玉白温婉有礼,一时悦然而笑,“好了!小哥不必在意,行走江湖本就该多留心眼!”
李玉梅见眼前这位大叔如此阔达和善,定然修为不浅,也并非哥哥口中所说的骗子,便没有了一丝防范之心。皓月彩灯映照下的朱颜,无意地俏皮一笑,羞红了花,见她俯下亭亭身姿,轻眨眼眸,“大叔!哥哥也是担心我的安危,才会说出对您不敬之话!还好您大人有大量!”
见妹妹说得如此轻巧,毫无闺中少女的娇羞,李玉白理应说她单纯呢?还是脸皮厚为好!
和善大叔见李玉梅天真直率,心生欢喜,忽然好奇她的姓名来,借机笑道:“小姑娘出落得亭亭玉立,又这般无邪善良,真乃难得!不知在下可有幸识得姑娘芳名?”
如此赞美,李玉梅登起赧然颔首低眉,羞红映黛,立而又开心道:“我姓李,名玉梅。碧玉的玉,梅花的梅!我哥哥他叫李玉白!”
和善大叔抚鬓一笑,低喃片刻,后轻摇了摇头,说道:“白梅如玉争风雪,暗香温兮万户开!真乃人若其名!妙哉…!”乌黑的眼珠子随脸庞生动地轻转,继而望向李玉白,语气平和地又道:“妳哥哥面相俊俏不凡,双眸明亮清澈,但眉宇间却流露着丝丝不哀自伤的忧郁之气,想必往后人生也定多坎坷!”
李玉白见此人谈吐文雅,倒不像欺人糊弄,心念之前自有不是,淡淡一笑,诚恳道:“恕晚辈愚钝!不明前辈所指,可否烦请详意?”
和善大叔抚鬓抿笑,双目聚神而深邃,“小哥骨骼不同凡人,想必修得一身好武艺,一腔热血,忧国忧民!往后也定有所成就!常言天道冥冥自有天数,吉人自有天相!”绣口悠悠一番,不再理会正凝思的李玉白,匆匆收拾行装,“大叔我有事先行告辞了!我们有缘重逢吧!”
李玉梅见大叔欲将离开,登时有些燥急了,委屈地嚷道:“前辈只顾地谈论哥哥!我就一句都吝啬于说便要离开了!哼……”
和善大叔不料李玉梅会娇怒不已,忙劝道:“呵呵…姑娘至情至性,愿妳永保初心,好运自然永远伴随于妳!”继而,抬头感受月色,悠然地又道:“大叔先行别过了!”说完,不理兄妹俩人的反应,瞬间流入了人海之中。
李玉梅本想问他姓名,不想已不见了踪影,不情地有些失落,喃喃自语,“这就走了…”回眸走向哥哥身旁,“哥哥!这大叔还真奇怪呢!”
李玉白安然一笑,轻柔道:“算了,阿梅!我们还是去找铁哥他们吧!”
“好吧!”李玉梅也不愿多想,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