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笑容豁达的样子,福泽放心了一些,收回手看向乱步。
乱步在看出真相后已经摘下了眼镜,盘腿坐回沙发上,扒拉回他的粗点心继续在吃了。
感觉到福泽在看他,乱步伸手进包装袋里掏粗点心的动作顿了顿,眯着眼睛连连点头,“嗯嗯!我知道我知道,社长你就放心吧!”
都还没说话,话就被他给说完了。
福泽只好拿出铲屎官(bushi)的威严,对家里的两只猫猫说,“不早了,都去休息。”
“好——”津月应着,乖巧地说了晚安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今天这样跑来跑去,累还是有些累的,松生若的信息明天再说,先让a梦收集去吧。
——这样想着,津月洗漱之后往被子一扑,卷吧卷吧把自己裹成一条,闭上眼睛。
她的呼吸轻了下来。
正如她对小泉所说的,她跟v组织确实有些渊源,这个渊源说来还挺长的。
因为让津月来到的这世上的,可以称之为父母的那两个人,就是v组织的成员。
身为反异能组织的成员,却生下了一个异能者女儿,会变成什么样子多少也能想到吧。
——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好说的,因为再多的苦痛她也只不过是承受了三年,而短短的三年时间不过是她到目前二十一年的人生里短短的七分之一。要是让她现在回想,她其实也快要忘掉八岁前的自己过这怎么样的生活了,至今唯一清晰的也就只有八岁时发生的事情。
她在五岁那年被发现了异能,八岁从那个家里逃出来。
在八岁的那个冬天,她遇到了社长和乱步。
这也是她为自己取新的名字时选了[师走]的原因。
师走,代表的是十二月。
而她和社长乱步的相遇,便正是在十二月的某一天。
这些回忆掠过脑海,津月想着想着渐渐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深。
在一片空茫茫的睡意中,津月不知道睡了多久,耳边开始出现模模糊糊的声音。
最开始这些声音很轻,只像是隔了一层纱帘的蚊子,能感觉到它的存在,但是并不打扰睡眠。但是渐渐的,这些声音逐渐变大了,仿佛那只蚊子找到了纱帘的破洞钻了进来,在她耳边嗡嗡嗡嗡,扰人极了。
睡梦中的津月皱起了眉,烦躁地想挥去那个吵个不停的声音。
这么想着她也这么做了。
就是这下意识的动作,让她从深度睡眠状态脱离了出来,惊醒一般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在她耳边嗡嗡嗡嗡不停的声音彻底突破屏障,闯入了她的耳朵。
“津月大人,上面通知,等下三点要开大会。”
这个不仅还莫名其妙的声音如此说道。
津月懵懵地顺着声音转动目光,看到一个穿着黑西装的黑发女性在她面前一板一眼地对她说话。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物,加上她还对自己入睡的事情有记忆
啊,是做梦了吧。
——她恍然大悟。
“啊,哦,我知道了。”搞不清这个梦是什么设定的津月含糊地回复了一句,然后眼看着那个穿黑西装的黑发女性说完之后熟练的走到旁边一台电脑前坐下,开始工作。
她收回目光,抓了抓头发感觉这个梦还怪清晰的。
正好不远处有一面玻璃墙,可以映出人影的样子。津月就走了过去想瞅瞅自己在这个梦里是什么人设。
她记得自己以前也做过比较清晰的梦,梦到自己从一棵竹子中被生出来,拿剑砍开竹子的社长把她带回家当亲闺女养大,长大后她的美貌闻名天下。然后几个脸上打着马赛克的不知名人物来求娶她,她为了不嫁人就想出很多办法来刁难那些人,要他们想娶她就拿回什么蓬莱玉枝啊,火鼠裘啊,四魂之玉啊,崩玉啊,青色彼岸花啊之类的东西才行
回想起以前做过的梦的津月走到玻璃墙前面,看到了玻璃上倒映出来的自己的形象。
发型跟现实中的她一样,都是丸子头,不过衣服是黑色双排扣修身外套,加黑色百褶裙,全身上下只有腿上的白丝是亮色的。
唔,这个梦里的她到底是什么人设啊,光看衣服也看不出来啊。如果按照周围一群正在电脑前工作的黑西装来看,难道是职场精英女性?
津月很快推翻了这个猜测。
在她自己的倒影之外,她看到了玻璃外四座黑色的大楼在平行矗立着。
既然平行的话,说明她现在所在的这栋建筑也跟那四栋大楼差不多高吧。
这地方这地方似乎、可能、好像、大概是港口黑手党大楼啊!
等等,刚刚那个人叫她什么?津月大人??!
——津津子瞳孔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