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过去,千机岛和星月宗死了不少人,千机岛也好不容易站稳了脚,出现了他们有,星月宗却没有东西,好多都是摆明了克制星月宗的。而那些千机岛有,星月宗也有的,需要这些东西的人,也愿意去找千机岛了,逼得星月宗不得不弄出一些克制星月宗的,而且价钱也低了一些。
可是,很多人没注意到的是,他们的需求也比以前大了。
沈定东想说,为了更大的利益,演一出真的牺牲同门的事情,值得吗?而且还死了不少奇才,值得吗?不过,话到嘴边,沈定东也想明白了,如果真的和沈定西猜测的一样,真的一点也不奇怪。没有谁可以不用死,当年西垒壁一战,高高在上的仙帝都可以死,何况是一些奇才和极具潜力的新徒,与之相比,好像就真的是死的理所当然。
沉默地走了一会儿,风雪把三人送离了一个杀阵能覆盖到的范围,到达下一个杀阵,还有一段距离。
一条白鳞鱼龙飞到齐天城,它轻轻一吼,风雪避让。
城中,起码三百架诛神弩对准了这个不速之客,如此远的距离,诛神弩的威力能发挥到最大。
同样,天空中那三十来只机关兽身上固定好的诛神弩,也能向沈定东三人发出最凌厉的攻击。
沈定西将双手从毛毯里拿出来,拂去毛毯上的积雪,喃喃道:“一百年后,还是两百年后,今夜流的血,对很多后人来说,只是陪衬一壶浊酒的笑谈,值得吗?”
与此同时,某条街上,一个武夫,毫发无伤;一柄破天谴,鲜血滴答。
一根铁棍从黑暗中射向武夫。
武夫一动不动,铁棍从武夫耳旁飞过,打在被阵光护着的民房上,阵光里的屋墙,出现了一丝裂纹。
来人从黑暗中缓缓走出来,一边走一边说道:“姜师弟,好久不见,我此来是问你要两样东西,一个是我哥哥的紫金蟠龙枪,另外一个,是你的命。”
来人走出来,月光中,他左眼从眉毛到右脸,有一条长长的刀疤。
他用手摸了摸脸上的刀疤,看着武夫手中的破天谴,狞笑道:“姜师弟,你的松纹赤霞呢?赢了没有松纹赤霞的你,可没有一点成就感,你这样让我很难看啊,我可是放弃了沈定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