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考虑什么?”柏长空焦急的说:“我大儒的身份,天地境的修为,还不配上做你的老师吗?”
他话音未落,天际间又有一道遁光转瞬即至,落在二人身前。
来人是一俏丽妇人模样的女子,整个人书卷气浓郁,给人一种恬静之美,兼具一种骨子里的高贵气质。
她朱唇轻启,声音轻柔道:“孩子。我是闻人南耳,稷下学宫大儒之一。你愿意到我这里学习吗?”
拓拔轩露出犹豫沉吟之态,他却只是佯装出纠结之色,内心早就有自己的如意算盘。
柏长空闻言却有些急切的喊道:“我说闻人,我先要收他为徒的,总归要有一个先来后到的吧?”
闻人南耳微笑着摇头道:“未曾拜师,他就是自由身,他愿意拜谁就拜谁。”
拓拔轩解释道:“两位大儒,都是大学问家,修行至天地境,任何一位做我的老师都足够。
可拓拔对学宫还不了解,需要了解之后,再做决断,请二位大儒谅解。”
他姿态摆的很低,一副谦逊后辈的模样,两位大儒当即也不怪他。
拓拔轩当即被两位大儒送回了临时居所里,他当即宣布闭关消化,从观看天书中参悟出的各种灵感。
而外界却炸了天,有新人通过真传弟子考验的消息,在偌大的稷下学宫不胫而走,短短半日,传遍一百零八殿。
不仅一些大儒动了心思,许多教谕也动了爱才之心,声称就算拓拔轩不拜他们为师,也可以到他们的学堂里旁听。
拓拔轩悠哉在居所里大睡了几日,故意以闭关,来吊胃口。
数日后,拓拔轩从居所走出,他也受到了数位大儒还有二十多位教谕抛出的橄榄枝,都要收他为徒。
拓拔轩却传达出一个诉求,他爱书如命,最想往进入书海重地,谁若能帮他进入书海重地看书,他就拜谁为师。
书海重地,是稷下学宫除却天书外,最宝贵的财富,藏纳从荒古时代,到上古近古以及到如今这个时代,稷下学宫所有的典籍。
其中有多少本书,就连执掌稷下学宫的历代祭酒也不清楚,根本无法统计。
祭酒本来也以为拓拔轩闭关,是在待价而沽,故意吊他们,但听到他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进书海看书,便老泪纵横,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年轻时,有一个外号叫做书痴,最痴迷看书,才拜入有文道圣地之名的稷下学宫修行。当初他刚入门时,最渴望的也是进入书海看书。
此刻的拓拔轩,不由得让他想起,几千年前,那个懵懵懂懂的少年时的自己。
祭酒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来到拓拔轩的门前,轻轻扣门。
咯吱一声,拓拔轩推开门,从门缝里看清了祭酒的模样。
二人对视了一眼,祭酒微笑道:“小娃娃,随我去看书。”
说完他也不等拓拔轩回答,就转身施施然的走去。
拓拔轩何等聪慧,瞬间明白祭酒要带他去哪,连忙欣喜的跟了上去。
见他追来,祭酒大袖一抖,一股力量卷起拓拔轩,带着他冲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