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岩优雅的坐在椅子上,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一拍大腿恍然道:“对了,我刚想起来,导演把新剧本发给你了吗?我的角色戏份好像变多了,每天背台词,看剧本都快累死了,真羡慕你啊。原本戏份就不多,现在就剩下几场了,拍两天就可以放假了。不过导演说要拍完了大家再拍你,可能你要在这儿等着了。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哼哼。”丹妮尔拿着剧本的手都有些颤抖了,实际上,这已经是这两天第二次改剧本了。
原本丹妮尔和苏岩还是角色相当,但是两次修改剧本,苏岩的角色在一群男人戏中已经有了女主角的趋势,而丹妮尔的角色完全变成了酱油。
娱乐圈,不红就没有发言权。
丹妮尔再也忍不住,恶狠狠的看着苏岩。
苏岩“吓”的哎呦一声,脸上露出一丝挑衅的笑。“怎么?想打我啊?来啊,你信不信?你敢打我就敢哭?哭的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丹妮尔因为生气,脸色都有些红的发紫了。随时都有走火入魔的可能。
我笑了笑,正想走上去说话。跟着苏岩来的那个男人突然挡住了我。
我皱了皱眉头,丫不会是保镖吧?不过看样子也不像啊?油头粉面的有点像苏岩养的小狼狗。
“你好陈先生,孙明祖。”油头粉面小狼狗主动伸出手,笑的人畜无害的样子。
“你认识我?”我疑惑的伸出手。
孙明祖嘴角闪过一丝轻蔑,说道:“三人行公司的副总,微博“啪哥教你啪啪啪”的大v啪哥,久仰大名。”
虽然“油头粉面小狼狗”说的一本正经,但我一点也没感觉到他的敬意,反而有些戏谑的样子。
我哼哼两声,笑道:“没请教。”
“孙明祖,刚才说过的。”孙明祖眼神闪过一丝不耐,嘴角更是轻蔑。
“哦,易大师你好。”我笑了笑。
孙明祖丝毫不理会我的插科打诨,嘴角冷笑,小声在我耳边说道:“这一仗输的怎么样?有没有一点不相信世界的感觉?”
我皱眉看着孙明祖。
孙明祖嘴角上扬,居高临下的又伸出手。“看来陈先生现在有必要重新认识认识我,孙明祖,苏岩的宣传公司总经理。”
“哦。”我不置可否的伸了个懒腰,把孙明祖的手闪到了一边。
孙明祖脸上挂着招牌的笑,轻蔑道:“苏岩当初找到我的时候说陈先生是个很难对付的人,现在看来……她以前的宣传公司真是太差了。”
我对这种自认为城府很深,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最是深恶痛绝。好像整天不摆出个僵尸脸,或者笑里藏刀就不能显示出自己的成熟稳重一样。
我呵呵笑道:“过奖过奖,并不是我多厉害,都是同行们的衬托。”
孙明祖掩饰不住嘴角的讥笑。“陈总这么有兴致,这么大的老板天天跟丹妮尔这种过气小明星当小跟班。不会是的丹妮尔给了你什么好处吧?”
“给了个小姐,小姐姓陈。”我不置可否的说道。
孙明祖眉头一皱,随机恍然大悟。“无聊。”
“无聊你还往我身前凑,同性恋啊你?”我没好气的说道。这种人整天弄得油光噌亮,戴个小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好像谁不知道他是斯文败类一样,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给谁俩在这儿装逼呢?
孙明祖脸色一下变成猪肝色,憋了半天说道:“粗鲁,咱们走着瞧。好戏还在后面呢。”
“虱子多了不怕痒,债多了不愁。让死玻璃来的更猛烈些吧。”我扬声说道。
孙明祖终于“喜怒形于色”,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那样子拿个手绢都能去八大胡同站街了。
乱拳打死老师傅。准备好十八般武艺跟我打机锋的孙明祖完全没猜到我就一招“王八拳”,有些装逼未遂的失落,带着苏岩气愤的走了。
丹妮尔气呼呼的站了起来。“真是个贱人,刚才那个人跟你说什么了?”
“跟我讨论哲学来着。”我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说什么?”丹妮尔问道。
“我说去他妈的。”我保持一本正经。
丹妮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也就是你,心真大。弄得我想生气都生气不起来了。”
“生气还是要生气的,这样,反击起来才更爽。”我望着两个人远去的背影,嘴角翘起。“还记得小时候老师教过的诗句吗?”
“什么?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透鼻息香?”丹妮尔反问道。
我摸了摸鼻子,嘀咕道:“不经一番寒彻骨,哪能冻得硬邦邦。男人就要硬邦邦。”
“你说什么?”丹妮尔皱眉道。
我忙摇摇头,幽幽望着远方,吟诵道:“困难像弹簧,你弱它就强。”
丹妮尔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也算诗句?”
“这是比喻。现在苏岩和那个死玻璃孙明祖的施压就像是弹簧一样,压的越厉害,反弹的力度越大。等着吧,她的好日子不多了。”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