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清是被敲晕了的,并没有什么大碍,醒过来也只是早晚的问题。
为了防止莺歌燕舞被吓着,卫宁一上来什么都没说,等叶婉清醒了才告诉莺歌燕舞昨晚发生了什么。
两个姑娘果然吓着了。
她俩从小到大也就是在国公府伺候人,从国公府伺候到王府,最多就是跟着叶婉清出了趟远门去了趟天津。
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仗,吓得手足无措也是有的。
倒是卫宁淡定的很。
“此时不宜声张,在外人面前不要露出任何不对劲来,装也得装的若无其事。”
哪有那么容易。
叶婉清自己在知道顾景行失踪了以后都做不到绝对的淡定。
她甚至不知道昨晚自己究竟是被谁打晕的。
卫宁问她:“昨晚侍卫们出去追人之后,房间里还有谁?”
叶婉清拼了命的回忆:“只有我和王爷……”
但是当时她晕倒之前看到顾景行的神色很是惊讶,那种意外和不敢置信毫不遮掩的写在脸上。
叶婉清迟疑着道:“我只能猜测,这个人是王爷认识的人。”
而且还是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不然顾景行这样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不可能失控到流露出那种神情来。
可是遍观整个使团的队伍,叶婉清也想不起来究竟有谁做出这种事能让顾景行产生那样的神色。
比起来叶婉清,卫宁已经跟了顾景行许多年。
或许有些人和事,她知道的比叶婉清更多。
叶婉清思考的时候,她也在思考。
一样的百思不得其解。
倒是燕舞忽然问了一句:“王爷身边的福管家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叶婉清和卫宁对视一眼,“是他!”
只有福忠毫无预兆的背叛才会让顾景行产生那样的神色。
此时的顾景行被绑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福忠,尽管已经在努力克制自己的表情了,但他依旧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他甚至想要辨认一下眼前这个人是不是带了人皮面具,伪装成了他的贴身管家福忠。
然而并没有。
他就是福忠本人。
“王爷一定很意外吧。”福忠背着手站在他面前,一改往日面对顾景行的时候谦卑的态度,气定神闲。
“你看上去可不像是个常年伺候人的。”
“跟着王爷久了,不免学到了一点气度,让王爷见笑了。”
顾景行并不关心这个:“为什么?”
福忠给出的理由很简单:“有人想买王爷的命。”
“这个本王知道,本王问的是你,为什么?”
福忠笑了,与他的名字极不相符,脸上写满了阴险狡诈:“王爷以为我一直效忠你不成?实则不然,我从未真正的效忠过王爷,只不过从前我隐藏的好,王爷从未发现我有异心罢了。”
顾景行强自压下心头的震惊,面色如常的看着他,然而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失望。
“福忠,你跟着本王,也有二十年了吧?”
“至今日已经二十年三个月零十一天了。”
记得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