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鸣动(二)(2 / 2)

枪心剑意 一朵孤云 1847 字 2020-10-18

在太白的印象中,月盈基本全天候围着自己转悠,嫌少会离开他的视野,可从来没见月盈向谁请教过按摩技术。

结果,月盈的回答让太白苦笑不得。

“最近,主人很僵硬。肉的话,捶一下,会变软。嗯,还能滚一滚。”说着月盈就从包里掏出一个擀面杖炫耀起来。

“……你这是准备把我炖了吗?”对于月盈这一手厨房按压法,太白已经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始吐槽了。

“喵?”不理解太白意思的月盈习惯性地歪了下脑袋。

“没什么,你请便吧。”说完太白就继续瘫软在床上任由月盈施为。

不过太白在放松身体的同时也没忘了每天该做的事情,他开始提炼起魔力让其在体内循环。这并不是想使用什么魔术,真的只是单纯的让魔力在身体里循环而已。

所谓的体修,实际上也不用做什么刻苦的锻炼,只需要让浸润魔素并将之吸收就好。这是个相当漫长的过程,跟魔力与斗气不同,那两者只要学会就能带来巨大的战斗力增幅,之后的学习过程只不过是为了更高效的使用这两者而已。

而体修完全不同,要让逐步吸收魔素是非常漫长的过程。往往需要几年的时间才能完成的,而要让身体吸收魔素,首先你需要先学会提炼魔力也斗气,如此才能控制魔素在体内循环。偏偏随着体修的精进会让斗气与魔力变得难以提炼,这就让体修显得非常鸡肋。

也只有北境那片苦寒之地才会出现大量的体修者,想在在那种恶劣的自然气候下战斗,除非你有很高的斗气或是魔力水平,否则只能选择体修这条路。

道理很简单,体修带来的强化是永久性的,这跟斗气和魔力的暂时性爆发是两回事,而那种暂时性的爆发是不可能长时间抵御天地之威的。

太白会选择体修则是无可奈何,他的天赋能力已经让他无意间走上了体修的路。

在使用魔力时,太白为了避免魔力中断会一直提炼魔力让其在体内循环留存。而太白实际上很珍视这微弱的魔术才能,为了更好的使用魔术,还学着武侠每天朝阳吐纳,让魔力在体内循环。

虽然他没有主动让魔力重新变回魔素让身体吸收,但这一步他的天赋能力替他做好了。所以在很久以前,他就已经是个半吊子的体修者了,那份蛮力根本不是什么天赋异禀,纯粹是体修带来的成果而已。

不过那时候太白还没有这方面的意识,所以只有早上不到一小时的魔力循环,因此效果不是很明显。现在太白一有时间就开始魔力循环,效果自然跟着突飞猛进。

让太白可惜的是,魔力方面还是没有进展。他还指望能让魔力下意识的进行循环呢,那样他就能正常的使用魔术了,哪怕只是威力会打折扣的初级魔术。

明明来到一个魔幻世界,自己却成不了法爷,这让太白当初的憧憬荡然无存,而这份憧憬消失后,他眼中的这个世界,便不再新奇有趣了。反倒是对这个世界的不公与残酷有了更深的体会。

当太白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月盈依旧在他的背上闹腾的不亦乐乎。看了看窗外明媚的阳光,太白认命的继续装死,随月盈在他背上折腾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训练有些过猛,太白自己也感觉到身体有些僵硬,加上一路的颠簸更是浑身酸痛。所以就算放任月盈闹腾也无所谓,总不会比这更糟糕了。

于是乎,月盈以她超人的专注度一直闹腾到傍晚时分,真就把太白当做肉泥反复敲打,将一身手段全部试了一遍,就差直接上菜刀了。

在月盈一蹦一跳的离开房间后,太白揉了揉肩膀苦笑着嘀咕了一句:“肌肉酸软,使不上劲了……对她抱有期待的我实在太傻了。”

见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后,太白拿起剑枪解开缠绕在上面的布条。这些布条是维尔特利专门缠上去的,算是某一种封印,哪怕在战斗时太白都不曾解下。

这一切还要从剑枪的维修开始说起,原本太白只是交给索德大叔帮忙做下修补,结果维尔特利那家伙却横插一脚,说是代替范恩缴纳一部分欠账,愣是把修补变成了强化改造。

维尔特利只需干了两件事:替范恩转交精金原石,然后帮剑枪附魔。但有这只二哈插手,自然是少不了节外生枝的。趁别人不注意,他便在熔炉里添加了一瓶源自死灵龙的黑泥……

经过那次强化后,这柄剑枪就变得非常古怪。太白承认剑枪比以前更加的锋利与轻盈,但也出现了预料外的变化,比如别人拿不起来。

这不是剑枪变重的缘故,太白甚至感觉不到其中的重量,但结果却是除了他以外,只有月盈成功举起剑枪,索德勉强能抬动,反倒是力气最大的奥拉夫根本举不动。

其次,就是剑枪周身那不祥的氛围。这绝不是剑枪本身的造型和装饰导致的,只看外表它依旧质朴无华,只是颜色变成了纯黑色,只有剑刃部位因为添加了精金呈现暗金色。但所有人呢都感觉到这柄剑枪的异样。

最后维尔特利只好亲自善后,给剑枪包上了附有魔术的布条,这下子剑枪那股不祥的氛围总算是消失了。虽然其他人都隐隐有些不安,但太白还是接受了这柄武器。

他并不在意武器是否不祥,兵器本就是杀戮之物,不祥才是正常。倒是那些冠以圣剑之名的凶兵利器,在太白看来显得过于讽刺。

何况包上布条后也没出现什么异常情况,不过这些布条在上一次与风刃兔的战斗中变得破破烂烂,太白估计再经历一场战斗这些布条就缠不住了,于是他抱着赌一赌的心态,干脆将这些布条全部揭掉。

如果剑枪那不祥的氛围真与黑泥有关,太白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端详了一会儿这柄漆黑的剑枪,在听到月盈的提醒声后,太白便丢下它不管,下楼吃饭去了。

随着房门再度闭合,剑枪就像知道四下已经无人一样,发出了轻微的颤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