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特利自诩帝都的风流才子的确是有些底气。
算不算才子可能说不准,风流却是绝对当得起的。何况在床笫之事上,作风糜烂也算是帝都贵族的传统艺能了。
而在这方面,维尔特利自然是不能免俗的。加上本身又偏好刺激的生活,久而久之,在沾花惹草的同时也顺带招惹了一批权贵。
要是以前也就罢了,碍于身份也没人会找他麻烦。但很不幸现在是特殊时期,由于皇储之争的缘故,帝都的情势本就很紧张,暗杀什么的更是家常便饭。也正因为这样,维尔特利才会逃难来到这种偏远地方来。
不过维尔特利被那么多权贵拉上了黑名单,某种意义上算是身家不菲。至少他的脑袋比这种偏僻地方的领主要值钱不少。
想到自己的特殊情况,维尔特利默默地擦了一把冷汗。
实际上他在路上就甩掉了好几波追兵,不过在离开帝国的腹地后,这些追兵也就消失了踪影。维尔特利还以为自己已经成功脱险了。现在看来,事情可不好说呀。
要不要这么过分,现在的大人物们还真是越来越小气了。
在心里鄙视了那些权贵一通后,维尔特利也冷静的开始分析起目前的状况。
本来他还想等到事情平息后再去找我的那为好友。不过现在看来,怕是等不了了。万一真是冲着我来的,那么被卷进去就是迟早的事情,说不定还会给他带来麻烦。
现在没来找我麻烦,多半是因为平日里伪装的还不错。甩开追兵后没有立刻用本来的身份真是太明智了。
虽然心里波涛起伏,但维尔特利手上的动作却是丝毫没有停顿。随着指尖在琴弦上弹拨,优美的音符不断在酒馆中跃动,在烘托氛围的同时,也慢慢安抚着他自己的心情。
冷静下来后,维尔特利很快就有了初步的计划。总之先找到那个察觉他魔术的人再说。
台面上能够使用魔术的只有范恩一人,太白也懂一些粗浅的魔术,但他连魔力都无法彻底驾驭,更别提察觉到那种隐秘的魔术了。
除去这两人外,明面上可能会使用魔术的还有小镇中央的小教堂。
那些圣职者们虽然称自己使用的术法为圣术,但本质上依旧还是操作魔力来达成对现实的干涉。只要还属于术的范围呢,彼此干扰就是可能的。
维尔特利在酒馆里表演了一会儿,为自己换来了一顿简单午餐。在草草吃了几口后,他便冲着小教堂去了。
可惜,那里除了一个貌美的年轻修女外,就只有年到中年,如同老油条一样的邋遢神甫。
根绝维尔特利的观察,这两人不可能是察觉他魔术的人。那名修女完全就是个外行,不过是镇上的一个普通信徒而已。至于那个神甫嘛,似乎颇有阅历,但也不具备魔术的潜质。
就结果而言是一无所获,哪怕维尔特利有心搭讪那位修女,结果也受到那个邋遢神甫的阻拦,最后被三言两语地赶了出去了。
“真是倒霉,这种老男人可真是麻烦。最后只是排除了一个嫌疑吗。头疼了,如果不是教会的话,又该从哪里找起呢。这里以前算是鱼龙混杂地方,遗迹倒塌后谁知道有多少牛鬼神蛇留下来啊……”
行走在街道正中,维尔特利看着周围空落落的小屋,忍不住唉声叹气。但心底里却有有一些雀跃,因为在他的感知域里,一个明显带着恶意的气息就躲藏在前面的屋顶上。
虽然被人袭击实在不愉快,但至少能找到点线索不是?
“那么,不知可否能请教一下你的姓名呢?虽然我最近有了一批小歌迷,不过足下应该不在此列吧。”
维尔特利的话音刚落,斩击便陡然到来。伴随着一阵破风声,阔剑毫不留情的划出一抹寒光。
“哎呀,没想到在教会遭受冷遇后,会在这里被热情接待呢。不过热情过头也不好,对诗人来说有掌声与美酒就行了,刀剑啥的实在是……”
迅速激活了身上的防御用魔术,维尔特利开始观察起眼前的这名袭击者。
虽然斗篷的阴影遮掩了脸庞,但凶横的目光,也足以说明对手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而且还浑身散发着一种不稳定的气氛,让人联想起那些实验失败即将爆炸的魔药。
要不是杀气太浓厚,我还真发现不了。实力应该是不错的,稍微有点棘手。
预估了一下还能够调动的魔力,维尔特利暗暗责备自己太过心急。至少也该睡个午觉再行动的。
“啧,装模作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