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本能涌动(五)(1 / 2)

枪心剑意 一朵孤云 2116 字 2020-10-18

在太白介入之后,阿雷格依旧不死心的想要反抗,但才刚抬起身子就被月盈当成皮球一脚踢飞给太白。而太白也不含糊,挥舞着剑枪如同打羽毛球一样,一记重扣将阿雷格拍翻在地。

经过两人无意间形成的混合双打,早已经伤痕累累的阿雷格终于在抽搐两下后彻底不动了,连身上的气焰再也维持不住消散开来。

确定阿雷格无法战斗后,太白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月盈的身上。

虽然在旁观时太白就一度惊叹于月盈的速度,但真正直面这非比寻常的超高速时,那就不是惊叹而是惊吓了。

虽然攻击线路是再简单明了不过的直线,但速度实在太快,快到太白都来不及彻底架好盾牌。最后他只能借着臂长的优势,用盾牌堪堪将月盈挡在有效攻击范围外,任凭月盈如何倒腾那匕首始终够不到太白的脖子。

“啧,这快的有些过分吧。”虽说心中早有预计,但太白还是被这超乎寻常的速度吓得心惊肉跳。

若非太白对月盈的战斗方式非常熟悉,怕是会跟阿雷格一样快速败北。

在狩猎中磨炼出来的技巧,似乎被月盈转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面对太白那异常结实的防御,每当一击不中,月盈就会立刻退开。

一旦被拉开距离,太白就感觉头疼,月盈一晃身子便会从他的视野里消失,只留下一道猩红色的残光。

这一次太白连忙用宽大的剑枪护住自己的后颈,随后就听见清脆的击打声传来,同时手臂与后背感到一阵酥麻。

面对这种不讲理的速度,他连转头确认的目标的时间都没有。要不是早已摸透月盈的攻击模式,这会儿绝对人头落地了。

再度挡下一击后,太白开始思索起应对方案。

在前后各一次攻击后,月盈会习惯性向逆时针方向移动,然后对侧面进行强袭。正好,太白的盾牌就装备在右臂上,这个时候最容易做出反击。

那道在黑夜中摇曳的赤色凶光,如太白预料的一样出现在了眼睛的余光中。

那红光乍一出现,太白立刻动了起来。他深知等那道红光开始靠近,再做出反应绝对来不及。

太白以最快的速度架好盾牌,紧接着利刃就从微微倾斜的盾牌上划过,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但短刀仅仅是被错开了攻击方向,依旧余力不减的将太白的头盔挑飞。不过来不及止住冲势的月盈也被盾牌卡住上半身。

换做平时,太白少不得又要心慌一阵。但这次不然,因为他连做感想的时间都没有。

自知想靠着自身反应来对付月盈是自寻死路,所以太白直接无视了月盈的行动,专心去完成之前预想好的动作。

那是太白在不断狩猎兔子类魔兽时磨炼出来的技巧——将撞上来的敌人用盾牌挑飞。

大部分猎物是无法在半空中做出躲闪的……好吧,靠着摆动尾巴,月盈还真在半空做出了回避动作。

不过在没有借力点的半空中,能做出的动作非常有限,相比在地面时速度更是慢上了许多。

太白果断将剑枪丢下,一把抓住了月盈的手臂,使出全身的力气,如同捣年糕一样将月盈重重砸在了地上。

“虽然打女生貌似有些失礼,但熊孩子还是客气不得!”

在将月盈摔在地上后,太白仍旧紧抓着她的手臂不放,紧接着又是几通摔砸。等感觉到月盈手臂绷紧的肌肉开始松弛,这才将她如链球一样扔了出去。

当被摔得得七荤八素彻底懵圈的月盈重新站起来时,太白又直接将盾牌当做铁饼甩出,盾牌砸在月盈的额头上,发出比任何脑瓜崩都更加响亮的声音。

“喵啊!”发出一声惨叫后,月盈笔挺地向后倒去。她还没彻底失去意识,但猩红的光芒总算消散了。

“喵呜呜好痛。”

“呼搞定。”太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长长松了一口气。

太白看似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不过心里头却是七上八下,宛若刚坐了一趟过山车一般。

那种速度实在太过恐怖,好在这种状态下月盈的脑子比平时还不灵光,只会简单的突击突击再突击。否则的话太白也不会上去教训月盈,直接考虑如何收拾烂摊子还更现实些。

“很好,还有气。”

太白走到阿雷格的身旁确认了一下他的安危。看上去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却意外的没收太重的伤势。那一身甲胄的防御力的确出众。

“嗯?等等,这好像不是甲胄吧,怎么看着像是角质层和外骨骼一类的东西。”摸了摸那类似甲胄的玩意儿后,太白立刻制造出一个魔术光源,将阿雷格本该被咬断的手臂拉了过来。

正如太白所想的那样,阿雷格的右臂完全就是非人的模样,乍看之下像极了昆虫的外骨骼。

“主……主人……”从暴走状态脱离后,月盈捂着脑门,颤抖着靠近到太白的身后。

由于正打量着阿雷格身上那层诡异的外骨骼,太白便也没回头,直接发问道:“刚刚的事情还记得吗?”

“主……主……喵呜呜”

“唉?!这搞得哪出?”听到身后的哭声,太白连忙转头看去,只见月盈正抱头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不过在最初的惊慌之后,太白就选择放置处理。收拾熊孩子必须要彻底且坚决,免得记吃不记打,哪天捅出个天大的篓子。

无视掉月盈的啜泣声,太白自顾自掏出了剥皮用的小刀开始干活。

这些角质跟阿雷格贴合的相当紧密,一些部位甚至彻底与皮肤同化,太白费了不少功夫才把这一身的角质扒了个精光,甚至为此搭上了一瓶治疗药剂。

“嘁真是恶心死了。到底是有多想不开才会信这种恶心的邪教啊。”掏出一块布把手上的黏液擦拭后,太白本想把这些恶心的东西烧个精光,但想了想还是决定留给范恩来处理。兴许还能从这些角质上查出些什么。

不过太白可以肯定这不是什么好东西。简直跟鲸鱼身上的藤壶一样,密密麻麻的纹路让人直起鸡皮疙瘩。哪怕不知道其中的具体原理,单是这类似寄生的依附方式就让太白不想过分靠近。

至于昏迷的阿雷格,太白则是给他盖上破烂的斗篷,以免有碍观瞻。虽说治疗药剂制好了皮肉伤,但浑身是血的样子还是很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