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元若自然知道最好是让她留下,毕竟梁泠可是在纸条上写得明明白白,若是他今天晚上一个都没宠幸,他明天就要了这些侍女的命。
左元若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逼人开荤的,真的是神经得不可理喻。
公子,青楼女子从来就没有名誉,何况有什么东西能比命重要呢。
左元若最后妥协了。
听到手下回报的梁泠笑了一声:呵,平日看着倒是清冷无欲。
他这样说着,脸上满是嘲讽,片刻后,手里的杯子被咔擦一声捏碎,瓷片割破的掌心。
手下人慌忙过来给他处理伤口,梁泠却发起了呆,他定定的盯着还在流血的手掌,眼神越来越诡异。
几秒后,他突然一把甩开给他处理伤口的下人,怒喝一声:都给我滚出去!
下人匆匆忙忙退下,生怕触了这位阎王爷的眉头。
少年独自一人站在那里,低垂着眼睛,整个人看上去恍恍惚惚,直到大殿空无一人他才好像回过神来。
随即冷笑一声,不可能,刚才那突如其来的怒气只是因为看左毓不顺眼而且,他怎么可能因为对方宠幸了一个婢女而生出怒气!
虽然这样想着,但少年的脸色逐渐冰冷
第二日,左元若将其他侍妾都还给了梁泠,只留下了妍儿。
被梁泠阴阳怪气的讽刺了几句,但她毫不在乎。
她不在乎的态度惹得对方又发了火,然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找左元若。
左元若在几天后带着妍儿下山去,她在凡人地界给对方置办了一座宅子,希望对方可以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
她不知道,她前脚刚走,梁泠后脚便知道了她所有的行踪。
少年一张白净的脸因为怒气而泛红,他眯眼看着下面跪着的手下:左毓的事为何要来同我禀报?养你就给我送来这种无关紧要的消息?没用的东西!
手下一脸懵的眨眼,这不是少主你让我跟上去看左先生做什么去了,还要事无巨细的向你禀报来着吗。
但他只敢想想,不敢质疑少主,怕对方一个不高兴,他的脑袋就得被发配边疆。
梁泠手捏得咯咯作响,她怎么敢?她怎么敢在外面养人!
他不断说服自己,他生气只是因为左元若带走的是他的婢女,对,就是这样。
这一段相安无事的日子让左元若生出了若是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待在涂雾门似乎也不是不能忍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