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雪色绣竹花纹锦服的少年面容瓷白干净,似乎与这环境格格不入。
少年接过手下双手送上来的刑具,嘴角勾起,裂开了一个笑,却显得无比诡异。
他把玩着手中的刑具,这是一把带锯齿的匕首,两面开锋,一面是刀刃,一面是锯齿。
被铁链锁着的人想要说话,可是却因为被堵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少年很是好心的问了一句:有话说?
那人疯狂点头。
他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一个怎样的恶魔,能开口的那一刻便不停的求饶:少主,少主饶命啊,我说,我都说。
他痛哭流涕的将自己做过事都招了,然后得到了少年一个冷漠的眼神,再次被堵住了嘴。
梁泠啧了一声,看似很无奈的说道:本来想放你一马的,但我不想知道的事你偏要说给我听,导致我现在很不开心,那我也就没有其他的没办法了。
他唇角微微勾着,手腕一下,一下的滑动,仿佛在雕刻什么精美的东西,眼里是难得一见的愉悦。
这份愉悦却如此的令人胆寒。
洁白的手接过干净的手帕擦了几下,随意扔到了地上,接过侍从手中的披风披上,转步离开。
但是由他所带来的压抑气息却如同磐石,屹然不动的盘旋在这个空间里。
近几日左元若似乎完全忘了她来涂雾门的目的,药也只是每日让负责熬药的小童送过去。
如此一呆便是二十多天,屋里的话本子都已经看完了,基础一些的医书也看得差不多。
左签将洗净的水果端过来,看到左元若又在纸上写写画画,便道:公子,你都二十三天没踏出过情水轩一步了,还有,你这写的什么啊,乱七八糟的,当心老祖宗知道了骂你。
左元若手中笔没停,道:做一些笔记,况且这几日天渐渐热了,不出去不是更好吗?
左签道:可你每天出来吃饭就是抬着个本子来这里写写画画,这样会闷出病来的。
左元若将下面的纸张拿起来,没回答左签的话,只是道:再拿张纸来。
左签叹了口气,嘟嘟囔囔的拿纸去了。
左元若听到了他说:都看不懂写什么,怎么还宝贝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