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元若却不打算就此作罢,她看着梁泠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梁泠,我要听实话。
梁泠突然把头埋到了左元若的肩膀,很快肩膀上的衣料被浸湿。
梁泠哭了。
他带着哭腔说:先生,我好疼,疼得快要死掉了,你为什么还不醒过来,我快要受不住了
左元若下意识帮他吹手上的伤口,哄道:别哭,不疼了。
却没有注意到梁泠所说的话的奇怪之处。
梁泠拉着左元若的手放在心口处,闭上眼睛,疼得它不想在跳了。
左元若这才意识到梁泠说的是心脏疼,心疼和酸涩蔓延上来,左元若觉得自己的心脏也开始像扎刀子一样。
对不起,她只能紧紧抱住梁泠,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突然离开你。
所以先生这次要呆久一点啊。梁泠近乎呢喃道。
左元若却愣住了。
后来,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会这样。
只因为梁泠以为她醒过来只是自己的幻觉,是自己臆想的结局,思维混乱导致魔怔。
在一个早上,梁泠又开始看着她说:这次真久啊,要是一直别醒过来就好了。
左元若整个心脏都揪起来一般疼。
她吸了口气走到梁泠面前,踮脚,唇印在对方唇上。
左元若甚至主动的更进了一步,梁泠就这样呆呆的站着任由她动作,直到左元若要推开的时候,梁泠突然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勺,接下来是一阵狂风暴雨。
被放开的时候左元若整个人都在喘息。
平息呼吸后,她拉着梁泠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问:感受到了吗?
什么?梁泠愣愣的问。
温度,我的温度。一个吻落在梁泠手上,我是热的,我的活的,我回来了,不是幻想。
梁泠呆呆的,似乎没了反应。
片刻后,他伸手去摸左元若的脸,又去摸左元若的脖子。
热的,是热的,你回来了!说着眼泪便大颗大颗的滚落。
他猛的将左元若抱入怀中,力道大的似乎要将对方镶入身体。
他的先生回来了,这次不是他的幻觉。
后来,梁泠放下了涂雾门的事务,带着左元若游山玩水。
他们走过北方的雪山,走过南方的竹桥,看过海边升起的第一抹朝阳,赏过山顶落下的最后一抹落日余晖,冬去春来,情谊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