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霍茨克海上突然出现一艘游轮,这个突然,只对于收到邀请函的人来说的。对于其他人来说,那是战争结束后作为和平的象征,由轴心国阵营的日本和同盟国阵营的苏联共同出资建造的,只会在公海上来回巡游的游轮。
在前苏联解散后,日本无法一力扛起维护费用,就在联合国的默许下公开运营这艘游轮,获取的资金用来维持游轮的开销,多余的部分则作为公益资金抵达世界各个角落。
“真好啊,听说有一些财阀家的大少爷也受到了邀请函呢!”照桥有些羡慕地说,她身后的才虎家大少爷不甘地咬牙切齿。
“凭什么!那个赤司只是初中生,本大爷可是高中生了,居然发给他不给我!”
[要不是我拦着,你也会收到邀请函的。但是不必感谢,我只是觉得同学在那艘船上会让这个学校变得很令人瞩目,身为同班同学的我也会被迫被人得知姓名而已。]
原先齐木楠雄这样的性格,肯定会阻止整件事的发生。然而,他预知到自己如果插手过多,事情反而会变得更加糟糕,而且隐藏游戏规则是:善者不死。在保持善念的情况下死去不是真正的死亡,也就是说至少能保证善良的人不会无辜丧命。
[为了不让某个精神病患者由于察觉到不对而把整个世界拖下水,也为了不让某些妖怪们有理由开始在世界各地同时搞事,只能让坏人死在那艘船上了。]
他唯一做得就是尽可能地把未成年们圈在安全范围内,之所以说是尽可能,是因为有一些未成年明明被圈在了保护区,可还是拿到了邀请函。
比如某个出门必遇凶案的小学生,某个小少爷,某几个混黑的。
小学生的场合。
柯南是个很有自信的人,这个自信是他从小被父母培养出来的,就算到了如今他又变小了也没有消失。
“我是很相信你的,新一。”阿笠博士说,“但在我的记忆里,那艘游轮确实已经运营了十数年。”
“可在我的记忆里,那艘船是突然出现的,而我手上有一份给江户川柯南的邀请函。”且不说记忆问题,江户川柯南这个名字甚至都只是个假名,在他变小前根本查无此人。
“不会是随机挑选,拥有这样能力的人可不相信运气,我是被选中的,为了某个目的。”柯南心情沉重地看着手上的邀请函。
“不能不去吗?这应该不是强制性的吧。”阿笠博士忧心忡忡地说。
“不,我一定要去。而且不仅是我,所有收到邀请函的人都会去,我是个很有侦探天赋的人,而侦探,都是充满好奇心和探究心的!”
“但是我们手上都没有邀请函,这次你只能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没事,我有预感,那艘船上会有我认识的人。”
小少爷的场合。
“除了我以外,身边所有人,包括凉太都以为那艘船存在很久了,看来不是沾染了妖怪气息的勾玉搞得鬼。”赤司自己和自己对弈着,也自己和自己交谈着。
“要去吗?绝对会很危险的。”
“当然要去,我绝对不会失败,更不可能败在一个莫名其妙的船上。不管幕后黑手的目的是什么,我都会得到胜利!”赤司异色的双眸里透出坚定,对胜利的渴求就是他出现的原因,他的存在,就是为了胜利!
“好吧,那至少去问问阴阳师吧,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行。”
“自然。”
混黑(现在进行时)的场合。
“邀请函?只能一个人去,不用带任何东西,拥有邀请函的人会得到最完美的招待,哼。”中也有些不屑地随手把邀请函扔在一边。
要不是首领和红叶大姐的记忆都出了问题,谁要去那个一听就知道不对劲的船啊!
明明运营是为了盈利,多余的利润也要尽数捐出去,居然还有余力免费招待别人?要么这是一种献金手段,要么就是对被邀者另有所图!
(前)混黑的场合。
“诶,为什么只有我们家收到了三个邀请函啊,明明港黑只有中也,武侦和异能特务科一张都没有,日本范围内的其他受邀者也只有一个中学生一个小学生而已。”太宰有些不开心,手上把玩着一个打火机,好像下一秒就要把邀请函全部烧掉。
“不要闹脾气啦,这不是挺好的嘛,刚好一家人一起去呀。”金鱼姬倒是开心,“把家里的孩子们托付给姑获鸟好了,她是个很会带孩子的妖怪,一定会把他们养得很好的,我们就当是度家长假期,怎么样?”
“唔,好叭。”
哄好了闹别扭的大孩子,金鱼姬和织田作相视一笑。明明就很想去,还非得要人家劝,要不是中也其实挺喜欢太宰只是还在犹豫,两个人怕是还有得熬。
“对了,之前新闻好像有报道一个好莱坞女星收到邀请函的消息,她还为此推掉了好几个月的工作。”整天只是在家的金鱼姬突然想起看过的新闻,“感觉她怪怪的,不像普通明星。”
“是克丽丝·温亚德吧,继承了来自母亲的容貌,在好莱坞风生水起。确实很难想象那样一个明星在收到邀请函后,居然那么放松。”太宰过去的工作经历告诉他,那个明星大概是同行。
“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海上不是金鱼姬的主场吗?而且中也和我都在,不管主办方和受邀者心里有什么算计,见招拆招就好。”在港口黑手党时是最令人畏惧的存在,其敌人最大的悲哀就是与他为敌……有这样的太宰在身边,确实不必担心在船上会遭遇什么。
在聊天中被提及的克丽丝·温亚德,也就是黑衣组织中代号贝尔摩德的大美人,此时拿着那封邀请函有些发愁。
她发表期待上船的言论只是组织的要求,若只是她收到邀请,这件事大概就会这么算了。
“怎么就给琴酒也发了邀请呢,那个不知变通的家伙,居然就这么把记忆和现实不符的地方上报了,害得我也要赴约。”贝尔摩德长吁短叹地在安全屋喝着闷酒,和组织已经离心的她根本不想再替组织出力,可惜为了活命,她不得不做出为了组织不惜一切的忠心耿耿的样子。
与她完全相反,确实对组织忠心且不惧任何危险的琴酒,正在为了几天后的登船做最后的准备。
惯用的武器要保养,身体情况要去医疗部确认,必备的药品也要分门别类放好……
“大哥,你这样上得了船吗?会不会被卡在安检那一关啊?”伏特加有些担心地替琴酒收拾装备。
“既然说了完美接待,自然管不着客人带什么登船了。难道你以为有能力做出这种事的人在做慈善?拿到邀请函的人记忆和别人不同,这不就证明那人没安好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