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山道长越说越激动,竟走到前来,一把抓住苏青衣的手腕,朗声道。
“冯刚,三日后,我领你入紫霄观,届时道门会有考核,你能留在哪儿,就看你的造化了!”
紫霄观!道门第一观!
观主,就是道门老祖!
苏青衣深吸一口气,有些发愣,但平山道长只当他是个没有见过世面,无爹无娘的孩子。
“别害怕,以后道门就是你的家。”
平山道长重重的拍了拍苏青衣的肩膀,笑着离去。
看着平山道长离去的身影,苏青衣忽然反应过来,急忙大喊道。
“诶……道长,我住哪儿?”
“道观儿东面有几间空厢房,你自己找一间住着,三日后我来找你!”
话音刚落,身影便消失不见。
苏青衣挠挠头,又转身看了几眼这座大殿,调整好呼吸,朝着道观东面走去。
这座位于圣地道门边缘的小道观,名为长清观。
观内道士不算多,因此东面还有几间空置的厢房。
月色下,苏青衣与影子一同寻找着空置的厢房。
路过一排排厢房之时,其中灯光或明或暗。
唯独有一间,实在奇怪。
这间厢房并不出众,与其他厢房与二,其中灯火已灭,并无光芒。
诡异的是,厢房主人却设置了一道屏障,隔绝了外界。
苏青衣察觉到了屏障的波动,不禁暗暗感慨,这道屏障设置得极为精妙,七阶之下几乎无法察觉。
但是能够达到七阶的道士,又怎会住在这种厢房群中?
像平山道长,就有一座独立的庭院。
苏青衣在这座厢房窗外停留了片刻,最终还是抬步离去了。
毕竟在人家的地盘,还是不要有太强的好奇心。
尽管如此,苏青衣还是留了个心眼,记住了这间厢房的位置。
厢房群深处,的确有几间位置不那么好的厢房,但苏青衣不过是小住几日,并不在乎。
随意挑了一间,苏青衣推开房门,一股淡雅的熏香味扑鼻而来。
厢房空间不大,家具齐全。
房中的圆桌摆放着几套道门的特制道袍,一柄拂尘,还有一包油纸包好不知道何品种的茶。
厢房中还摆放着几颗小松,铮铮傲骨,笔墨纸砚,被褥香炉,应有尽有。
“还不错。”
苏青衣自言自语道,随后关上房门,脱下外衣,昏昏睡去。
就在苏青衣刚刚路过的那间奇怪的厢房内,屏障忽然撤掉了。
如果此时苏青衣再去窗外瞧一瞧,便会赫然发现窗户上映着两个人影。
一个躺着,一个坐着。
坐着的那个人坐在躺着的人身上。
躺着的人是男人,喘气如牛。
坐着的人是女人,香汗淋漓。
窗户上的倒影实在让人看得浮想联翩,厢房之内更是春色满园。
坐着的女人一边儿动,一边问道。
“小美男儿,你们长清观何时来了个陌生人?”
躺着的男人微微蹙眉,回答道。
“从未听说。难道……发现了主人您设置的屏障?”
“区区四阶,怎有这本事?”
“也是,大概是迷了路,碰巧停留。”
两人说到这儿,便再也没了下文。
窗户的人影又缠绵在了一起,好不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