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我拿驭龙门上上下下上千人,赌一个未来。不求奖赏,只求功成之后,我驭龙门能辉煌崛起。”
冀北候道。
“门主放心,待得功成,这大陆的历史上,应该就要出现一个新兴圣地了。”
血牙门主叩首称谢。
谁人愿当出头鸟?
但他血牙当了。
血牙明白,如若失败,驭龙门上千人将会永生永世遭到大明王朝的追杀。
这是一场豪赌!
冀北候摆摆手道。
“诸位,你们都是肃北州的中流砥柱,血牙门主已经做出了表率,你们想必也知道该如何做了。到时候本王和你们一唱一和,内外结合,先将这肃北州打成铁桶一块!”
“遵命!”
众人俯身拜道。
雁返城的城主听得额头直冒冷汗,他之前虽然听说了不少关于二位侯爷要造反的消息。
但如今亲耳听到,仍旧是胆战心惊。
随后,冀北候起身,笑眯眯的蹲在雁返城城主身前,道。
“黄城主,我听说……你家千金,今年十七了,是雁返城第一美人啊。”
闻言,黄城主全身如遭雷击一般,瞬间瘫软在地。
“侯爷,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也跟着你造反,但我就这一个女儿,我夫人早逝,我女儿不能没有我……”
说着说着,黄城主痛哭流涕起来,抱住了冀北候的小腿。
冀北候笑得更加放肆了。
“诶,黄城主,我可不喜欢造反这个词。你别忘了,我也姓陆,这天下,现在是陆家的天下。我身为陆家人,掌管自己的东西,怎么能叫造反?”
冀北候扯开黄城主的手,又道。
“女大当婚,你总这么护着女儿也不是一回事。正好,夫人她年岁已大,姿色不如从前,我正想再纳门妾室,你家小女就不错嘛。来我候府做妾,难道不比做城主千金强?还是说你黄城主觉得我这个侯爷配不上你家千金?”
一字一句,乃是诛心之言。
黄城主只觉得怒火攻心。
刹那间,他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杀意。
黄城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身旁一位剑客模样高手的配剑,直直的刺向冀北候。
七阶高手的突然一剑,让冀北候两侧的强者来不及反应。
这剑已经到了咽喉处,剑风掀开了冀北候的发髻。
但忽然间,黄城主却发现任凭自己如何用力,手中剑却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众人一瞧,只见冀北候一脸从容,两指夹在咽喉前的剑尖,眼中满是蔑视之色。
冀北候怒笑道。
“想杀我?就凭你?”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长剑寸寸崩碎,劲力从长剑传到黄城主持剑的手臂上。
刹那间手臂上的血肉像是被某种即将搅碎了一般,四处飞溅,露出森森白骨。
黄城主满脸痛苦之色,哀嚎不止。
黄城主之女,听到自己父亲的哀嚎声,趁两名驭龙门弟子不注意间冲出了庭院,直奔城主府大厅。
就在踏入大厅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一个身着蟒衣的武夫,面露阴狠之色,一掌拍向躺在地上哀嚎的黄城主。
只是一瞬间,黄城主化为漫天血雨,尸骨无存,众人避之不及,被溅了一身。
黄城主之女呆立当场,她怔怔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横死,化为一阵血雨。
她感觉脸颊上有温热的液体流下,这是父亲的鲜血么?
她脑海一阵空白。
她不过是个城主的女儿,是个十八岁的姑娘,是个只有父亲没有母亲的孩子。
但是她却看到,刚刚将父亲杀死的那个蟒衣男人,竟然很享受的舔了舔嘴角边的鲜血。
那是她父亲的血!
冀北候看着她道。
“今晚,我们,洞房。”
语罢,冀北候大笑而去,只留下一众强者在这大厅之内。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冀北候竟然是个隐藏的强者,刚刚那一击,在场诸位有谁能抗住?
这是一种赤裸裸的警告!
众人只觉得骑虎难下。
从也不是,不从也不是,横竖都是死。
他们权衡着自己的利弊,接连离去,却没有人关心这个刚刚丧失了唯一亲人的姑娘。
乱世将起,谁又能独善其身呢?
善良,在这个残酷的世界简直成了最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