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可以派人送我回意大利了吧?我猜,我的人已经找到德国来了吧?”否则,以成耀荣的个性也不会急急地来见他,如果不是时间紧张,他一定会多关自己几天,磨一磨他的锐气,才会跟他谈。
“哼,之后的事情我会让成晖跟你联络。”说完这话,成耀荣面露不屑地转身离开,成晖立在门口,等他离开之后才对爵墨说道,“走吧,我送你出去。”
爵墨耸肩,整了整衣领,跟在成晖的身后,低垂着头,嘴角划过一丝讥笑。
空旷的屋顶,停着两架直升机,靖雷一看到爵墨远远走过来,便迎了上去,仿佛松了一口气,“没事吧?主子。”
爵墨投去一个安慰的淡笑,安抚了靖雷,也远远地看了一眼坐在直升机里的肖樱,之后才偏头对立在身侧的成晖说,“希望你们不会后悔,今天的这个决定。”
说完,两架直升机便启动马达,快速地离开了。
成晖久久地站在屋顶,面色凝重,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所有跟爵墨熟悉的人都知道,只要是他看上的,从来没有逃出他的掌心的,不论是男人,或是女人。
爵墨并不风流,虽然偶尔耍宝卖弄,却不会到处留情,尤其是有了肖樱之后更是洁身自好。但是,自从他从德国回来之后,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仅对肖樱冷漠如霜起来,有时候眼中甚至透着厌恶。
肖樱从来不是那种会委屈求全的人,他的冷漠虽然让她心中甚是不解,但是她还是不习惯多问,见他不给她解释,隔天便离开了意大利回到中东,她不是离开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人,既然爵墨不愿意解释,那么她继续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虽然知道他一定是在德国遇到了什么事,回来之后却什么也不说,代表不愿意她插手,所以,她远远地离开了。
她离开那天,爵墨躲在窗帘后面看着她决绝的身影,从来就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也知道自己的态度会将她推开,甚至越推越远,他却不得不这么做,他只是想要尽力地保护她,能留下最后一抹清澈,也是好的。
她是那样一个干净纯粹的人,如果知道了他的背景,知道了他将要做的事情,应该会唾弃他吧,她向来不是那种乖乖牌的女人,无法忍受黑白不分的人。所以,还是让她离开吧,一来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不让她牵涉在内,二来也是因为他的懦弱,不愿意看到她失望的眼神。
他只是低着头苦笑,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他外表看来多么地坚不可摧,内心却依然是多年前那个懦弱不勇敢的少年。
“主子,这样真的好么?”靖雷皱眉,肖樱不是一般的女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她独立、有主见、偏执,主子好不容易才进入了她的心,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就这样放开手,真的好么?
“靖雷,我只是不想把她拉到这些污秽的事情里来,她是那么干净的一个人,而我,早就洗不干净了,何必还要拖她下水呢?”有些人,是无法选择的,而她,和他不同。
靖雷还想说什么,却终是动了动嘴唇,陷入沉默。
“走吧。”定了定神,爵墨收敛了神色,唇边泛着一抹几不可闻的讥笑,只一瞬间,便消失无踪了。
既然,他们送了他这么大一个礼,他自然不能辜负。
一辆银色的加长版奥迪,从豪宅前的花园开出去,而里面坐着的,是一身笔挺西装的爵墨,他正闭目养神,双手交叉覆在膝盖上,哼哼了两声,假寐起来。
没多久,车子便停了下来,爵墨舒了一口气,一派自然地下车,挥挥手,手下便立在原地,而他一个人,穿过走廊,往另一头走去。
这是一个欧式风味十足的建筑,白色的走廊两旁都是极为精致的浮雕,走廊的尽头是一副非常漂亮的油画,只是却透着几分古怪。
“小染,你听我说,我对你是认真的,你要相信我。”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走廊尽头的右侧传来,男人说话很快,想来很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