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你可以出去一下么?”蝶宁不敢回头,眼中凝着泪光,对身后的男人说道,她不想被他看到这样肮脏的自己,出卖自己的身体。
“我没什么耐心。”子皓别开视线,不去看蝶宁泪眼婆娑的表情,他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也从来没有想过他会这么恨一个那么深爱过的女人。
很好,她竟然真的为了他,任由自己的羞辱。她居然愿意为他,做到这种的地步。
奕没有离开,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双脚竟然无法动弹,只能怔怔地看着蝶宁的背影,那个倔强又孤寂的背影,这个女孩是他曾经护在怀里小心翼翼保护着的小丫头,却也是杀了他心爱的女人的仇人,如初一脸的不甘心如梦魇一般地印刻在他的心里,让他几近崩溃。
“要我教你么?”子皓不耐地皱眉,他恨不得立刻将她搂入怀里,他从来不曾想过伤害她,更不想羞辱她。
但是在这一瞬,他突然想知道,她到底爱那个男人,到什么程度,她是不是真的可以为了他,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蝶宁颤抖着解开子皓的衬衫扣子,缓缓地走近他,泪水疯狂地涌出,她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是自己身后无动于衷看着自己受辱的奕,还是自己面前这个口口声声爱着她如今却肆意地羞辱着她的男人。
她解开了自己衣服的扣子,美丽的身体若隐若现,泛着害羞的粉色。
“够了。”子皓低吼一声。
蝶宁猛地仰起头,来不及收起的泪水就这样呈现在子皓的面前,委屈的,脆弱的,卑微的,忧伤的。
“剩下的,我们回去,慢慢来。即使是礼物,也是我的。”他不想任何男人看到她的身体,他帮她扣好纽扣,不怒反笑,“蝶宁,你果然够狠。”
扣完纽扣,他执起她的下颚,猛地吻住,粗暴而猛烈地深吻,直到口中弥漫开血腥,他才松开她,“是你自己选的,不要怨我。”
转身离去,冷酷,而决绝。
蝶宁陡然失力,撑着旁边的墙壁,她知道,他答应了,答应帮奕帮青蝶组,而她付出的,也许是她的未来,和幸福。
离开的时间是凌晨,子皓安排了人在码头等着,是一艘货船,看起来有些老旧,但是却很结实,上面有几个年迈的船员,满脸的风霜,应该都是在海上漂泊了几十年的船员。
奕的人将几箱货搬到货船上,船长见所有人都上船了,便下令开船。
“乔伊,不好意思,临时把你找来。”子皓对着船长笑了笑,船长看起来四十出头,以船长这一个位职位来说应该算是比较年轻的了。
“少爷这样说就太客气了。”乔伊哈哈大笑了起来,带着一份海员特有的豪爽。
严格来说,乔伊这份工作也是子皓给他的,要不是当年给了他这份工作,他和老婆孩子大概早就饿死了,也不会有机会从中东逃了出来,来到了雅典。
“嫂子还好吗?”子皓接过乔伊递来的烟,随意地抽起来,他平时很少抽烟,只有在和这些烟瘾很重的朋友们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抽几根。
“她很好,之前还让我给少爷你打电话谢谢你,要不是少爷介绍的医生,我儿子大概也活不了。”说到自己那个失而复得的儿子,他就很感激子皓,像他们这样的人是不会有机会认识什么有名的医生的,当初他们从中东逃到雅典,也是想为儿子治病,谁知道那些医生没有人肯给儿子治病,幸好后来子皓安排,才让儿子的病有了希望。
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滴水之恩都要涌泉相报,更何况救了他的儿子,所以乔伊打定主意要好好报答子皓。
“举手之劳而已。”子皓笑了笑,事实上,对他来说确实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他出身尊贵,却也不是不知道人间疾苦的少爷,很多时候他只要动动手指就能做到的事情对这些贫苦的人来说也许努力一辈子都做不到。
他并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但是也不是什么铁石心肠,所以能帮的人,他都会尽力去帮。
“少爷,刚才那个女孩子是少爷的女朋友吗?好漂亮。”乔伊乐呵呵地赞美。
“我们大概多久能到叙利亚?”子皓扯开话题,至少在暂时,他不太想提蝶宁。
“如果天气情况良好的话,大概五天左右。”乔伊想了想,简略地回答,“不过到了叙利亚可能会麻烦一点,最近中东这边戒严很厉害,我们已经安排了人去处理,但是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子皓点点头,如果不是中东这边的戒严问题,他早就坐直升机了,现在的情况是,坐船更掩人耳目,直升机目标太大,说不定刚到中东就被人拦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