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看向孟海棠。
漠视的目光死气沉沉,她看向衣着光鲜的孟海棠生机勃勃,又看了看自己一身布衣憔悴不堪,真是天壤之别。
“父亲糊涂一辈子,有句话倒是让他说中了,这个小女儿才是最有出息的一个。看,你成了人人羡慕的富城第一夫人,我们呢,死的死被关的被关,呵,真是讽刺啊。”
说不嫉妒,那是不可能的,嫉妒是女人的天性,无一例外。
这时,来了一辆黄包车,孟百合伸手拦下来,坐上车。
她的神情有数不尽的沧桑,目视前方,随着黄包车一丝留恋都没有,匆匆离开。
之后,孟海棠又返回药铺。
她一看就是贵人,掌柜的热情接待,“这位太太,您需要点什么呀?”
孟海棠冷着脸,“方才的女人拿的什么药?”
哎呦,不是来买药的,掌柜咧嘴笑了笑,“太太,我们店虽然不大,可该有的规矩不少,那是客人的隐私我们是不能随意透露给外人的。”
孟海棠二话不说,拿出十块钱,“我是她妹妹,很担心她的身体。”
掌柜见钱眼开,眼珠子都发亮,笑容更大,借过钱态度八百度大转变,“理解理解,担心家人的心情我是理解的。”
把钱放起来,掌柜的把声音放低,“那位太太拿的要是十三太保。”
孟海棠不懂中医,“十三太保是治什么的?”
只听,那掌柜把声音放的更低,“十三太保就是保胎药,你姐姐是有了身孕。”
她脸上大变,那看到极致。
掌柜心知肚明,这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大太太,想必方才那位小姐该是她丈夫外面的女人,所以才一路跟着来了。
那女人坏了她丈夫的孩子,她脸色能好看那才怪呢。
掌柜心里这样想,幸灾乐祸,看着孟海棠那天仙一样的容貌,暗自嘀咕她丈夫不懂惜福,正房太太这么好看,怎么就能瞧得上相貌那般丑陋的女人,两人比较,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孟海棠皱着眉头离开,一路上都心事重重。
孟百合上次意外小产之后,大夫诊断的结果是很难再有自己的孩子。想必应该也是概率的问题,孟百合命好又有了自己的孩子,这是一份幸运。
只不过,孩子的父亲是程志,那个根本就不把她当回事的男人,孩子生下来注定孤苦可怜。
醉酒的男人们都醒了,孟海棠回来的时候,柴隶庸刚从浴室出来,洗掉一身的酒臭味。
精神抖擞,神清气爽。
湿漉漉的头发还滴水,睨着进门的那一抹身影,柴隶庸如饿狼一般扑过去把她压在距离最近的墙面。
二话不说,捧起她的脸颊吻上去,力度很大,好似要把她吞入腹中。
“呜呜呜。”
孟海棠被吻的晕头转向,过了好一会儿柴隶庸才松开手,乌黑的眼珠盯着她白嫩的小脸,突然,绽放出迷死人的微笑,“海棠,我饿了。”
“敢情少帅是饿醒的。”
“错。”指腹摩挲被吻的发红的唇瓣,“明明是想你,想醒的。”
他喜欢搂着她的感觉,孟海棠不在他身边入睡,他浑身都不自在,睡得都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