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斟酌着低头拍去了衣上的几抹轻尘,然后不得不抬起头来。
却没有再看萧文虹,视线不由自主的被吸引,看向他……
“你怎么会在这儿?!!”他却是大吼着,接着手臂一挥,喝道:“回家去!!!”
初夏的青山内,可谓是生机勃勃。道路两侧,盛开着各色娇艳的小花,山峦高耸,绿树成荫。阳光已经有些火辣,晒在人身上容易出汗,然而清风也还没沾染上炎热的气息,策马奔过的瞬间,凉爽宜人。
尤应沂勒着马四顾有无动物出现的踪迹。背上负了箭筒,持了弓,奔行的瞬间,不断搜寻着山间的蛛丝马迹。而萧琴的心思却已渐渐的不在这上面。
尤应沂的目光很专注,在策马小跑而过的瞬间,仔细的用目光搜寻而过。萧琴则遥遥的望着四周的美景和青山,阳光照射中青山投下的硕大阴影,每每奔行入内的时候,都有一股凉爽之气扑面而来。
流水在山间潺潺而过。
突然,尤应沂看到了一只灰色的野兔在水对岸快速的奔过,立刻拉弓搭箭,“嗖”的一声,对岸的小兔应声而倒。
百里弘文不由也感叹:“我知道这个时候我说什么都没有立场,但是,尊上,你该想想的,如果你所以为的付出并不是别人想要的,再坚持又有什么意义呢。当然……你也可以把我的话相像成说服庐王的借口。”
“你不必说了我答应你。”褚茹雪斩钉截铁地道,“明日我便回宫将此事说与皇兄,不计代价也会放出白家老小,但你所说过的话,也要记住。”
“多谢。”百里弘文拱手。
“冰非……茹雪……倒是和本王的名字很像。”褚茹雪不似二人反应强烈,也不去看那乌姓男子,只是玩味地品味着那分外熟悉的声音。有的时候,眼睛是最大的骗子,直觉才是最准确的。
“乌公子既然是慕容小姐的朋友,想必也一定大有来头了。”湛飞尘率先道。今日这慕容家可真是吉星高照,就不知道这位“乌公子”是不是如他所想,来头最大。
此时,屋内人的目光已经完全集中在了这位神秘的紫衣公子神上,湛飞尘的话正好方便于他们的试探,于是,竟也没人插话。
面对若干双眸子的紧盯,乌七依淡定自若,温声道:“在下不过一介书生而已。”
“书生?”褚茹雪笑道,“还真是文武双全的书生。”步履轻盈,明显是个练家子,只是隐隐似乎有些病气,和某人还真像。
刚才,到底为什么……
这一夜似乎格外的长,萧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她只记得自己几乎自虐的睁着双眼,只到昏睡过去。
即使是这样,她还是很早就醒了,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失眠其实并不是一个好现象。
她起身揉揉酸疼的筋骨,看着透过窗格子斑斑点点洒落在地面上的晨光,心头有种大劫初过的感觉。
褚高驰似乎睡得很沉,长长的睫毛垂下,粉嫩的脸颊透着红晕,实在是可爱至极。萧琴想伸手捏捏他的鼻子,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这个的念头,这个孩子就算在宫里,也不见得能睡得如此沉稳,还是不要闹他了。
简单的漱洗过后,萧琴推开门。
“琴儿,你兄长看你的眼神不温柔呢。”
虽然意料到萧文虹的心情好不到哪去,但萧文虹是认识他的,但就算误以为萧琴与究极楼为伍也不必如此决绝;何况怎么看,萧琴如今都是被挟持的状态。
看着,褚茹雪突然冷笑:“你该不会是也做了什么惹他不高兴的事吧?”